从放松的舒适变为无力的软绵绵,四肢像有蚂蚁在爬,哪儿都难受。

阿杨把她放在角落的沙发上,她这几天不管心理还是身体,只要一难受就会骂卢斯言两句:“死变态,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让你们全家在我面前跪着磕头。”

阿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嘟嘟囔囔的,听不懂,反正这语气不太好,应该不是在说他。

廖筠捂着发热的脑袋,难受得下意识直叹气:“我在这种地方生病是不是没救了?我不会要死了吧,早知道不洗澡了,我宁愿臭着活下去……”

阿杨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不会的,你还是个小孩子,会活很久。”

廖筠瞪他:“谁说我是小孩子?”

“你几岁?”

“十八。”

“十八岁就是小孩子。”

廖筠不服气:“你几岁?”

“比你大很多。”

“骗鬼呢。”

阿杨没跟她多较真,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你不要出声,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廖筠有点着急:“你要去哪儿啊?”

阿杨的拇指缓缓擦拭过她湿润的眼角:“不要哭,保持体力。我去找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