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什么,做了什么,用了什么勾引她的小巧思,也都很少会被她放在心上。

尤其是对沈白珩这种已经到手的,没有太多新鲜感男人,偶尔心动感慨一下就已经算很不错了,甚至有些细节即便被她注意到,也会很快被忘记,简单来说,就是不在意。

眼下,她完全没有察觉到沈白珩的失落,翻身玩起了手机。

又休息了半小时,廖筠带着沈白珩一起回家。

进家门时,赵姨和慕邵凡他们还没回来。沈白珩拎着两盒点心,随手放在桌上:“阿杨呢?他不在吗?”

“派他去跟我朋友了,就那个到处做兼职的妹妹,这两天在当模特,我不放心她。”

沈白珩记得那个人,点点头:“你对朋友真好,她兼职赚的那点钱,还没有你给她投入的多吧?”

“话不能这么说,价不能这么论,”廖筠不以为意,拉着他去沙发上落座,“只要是值得的事情呢,就不要计较有的没的了。再说了,难道我对你就不好吗,白月光初恋前男友?”

沈白珩腼腆地笑了起来:“好,除了被你甩掉的时候,其他时候都很好。”

“挖苦我?小白你学坏了。”廖筠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肆意蹂躏他的脸。

沈白珩躲不开,和她玩着闹着,软声求饶:“别,我哪敢啊……”

不小心扯住她的领口,沈白珩目光一偏,看到她身前有一枚新鲜的吻痕。眸色微顿,很快又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处理好了自己的反应。

其实她这辈子,真的对很多人都很好,只有在感情方面对待男人时,有那么一点点的缺德。

可是那些能被她玩弄的男人,哪个不是愿者上钩,乐在其中。如果非要让她浪子回头,估计很多人都不同意,因为他们就像他一样,并没有一定能被她选择的自信。

她从小没受过什么女孩的规训,反而得到了全家的托举,在权衡利弊时,她会自然地把自己放在上位者的位置,先考虑自己能得到多少,考虑自己的感受好坏,而非对方的理由和情绪。这也就导致了她即便是对待感情,对待感兴趣的异性,也不会是苦苦付出忍让的性格。

掌握主导权,习惯爱自己,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这世上烂俗平庸的妥协太多,所以她这样的人才那么可贵。

腻歪了一会儿,廖筠突然爬起来嘀咕:“啊,怎么是今天啊,忘了,都怪阿杨不在……我去一下卫生间。”

沈白珩跟她没有过太长时间的相处,以为她哪里不舒服,怀疑是不是自己做的饭让她吃坏了肚子,赶紧翻药箱给她找药。

其实她只是来月经了,虽然一直规律稳定,但每个月提前一到两天还是常常会让她忘了时间。

正好回屋冲个澡,她今晚不打算再出门,直接换了件舒服又方便的吊带睡裙,站在镜子前,才看到胸前那枚有些显眼的吻丨痕。

她不是很喜欢在身上留有痕迹,想着下次见了许嘉盛一定得好好教训他一下。不过下次见面,许嘉盛估计已经挂彩了,刚才玩游戏的时候他哥就在门外听着,她就不信这兄弟俩能不打架。

顶着半干的短发,廖筠拿着毛巾往外走,想让沈白珩来伺候她吹头发。

也不知道该不该怪她屋里隔音太好,卧室门一打开,客厅哄哄闹闹的动静忽然一涌而来,好像是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