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在廖筠家门口互殴的那天,慕邵凡曾说过,当年慕祥富和邵风沛联手,用廖筠作为威胁,逼他不得不改名换姓去锦城。他对慕家和邵家怀揣着浓重的恨与厌恶,且用四年时间把兴慕给做空了。
从这段说辞来看,好像确实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可惜张洵对他没有研究的兴趣,也没多问。
“真失忆了?”张洵半信半疑,“那人很会装,很会演,别又是什么苦肉计。”
阿杨说:“他被卢斯言关了好几天,折磨得不成人样,失忆不是没可能。”
“那你监听到什么了?”
“监听到邵风沛问慕祥富,当年的照片到底是不是慕邵凡拍的。听邵风沛那语气,好像在怀疑慕祥富人品不端。而慕祥富的回答,模棱两可。”
“慕祥富人品确实出了名的不怎么样。当年那张照片,就是他为了讨好胡家,在幕后引导舆论。如果*没有他搅和,贺总当时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再怎么惹了权贵,也不至于被推到风口浪尖。”
“所以,我犹豫要不要告诉廖总,要不要再查一查,万一真有什么隐情……”
张洵挑眉打断他:“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廖筠,这件事慕邵凡既然不敢提,足以说明他在其中肯定起了不好的作用。除非真相出现大反转,照片不是他拍的,而且他还得为了不跟慕家同流合污拼过命,不然廖筠依然不会原谅他。现在他失忆了,真相没有其他人知道,你能怎么查?说了也白搭。”
阿杨若有所思,点点头:“我知道了。如果以后真的出现大反转,廖总问起我来,我就说是小张总不让我说的。”
张洵:?
小狐狸眯起眼睛:“贱人。”
半夜,张洵尽职尽责地铺好了床单枕套,给屋里喷了点香水,然后上床抱着廖筠睡觉。
廖筠是个很注重睡眠质量的人,休息不好没精神会影响她白天忙碌的工作。张洵抱着她蹭了又蹭,亲了又亲,没敢打扰她入睡,可是她闭着眼睛酝酿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睡不着。
她翻了个身面对着张洵,立马被张洵察觉。
“睡不着吗?”
廖筠一直闭着眼睛:“嗯。”
张洵轻拍着她的后背,低着声线温柔地跟她闲聊:“前些天怎么生病了?”
“工作太忙,又一直下雨,不小心着凉。”
“我看见你的消息急得要命,不敢回复你,我怕一听见你的声音就在灵州待不住了。我妈也是,我都没敢跟她打电话,”张洵顿了顿,“我很想你。”
廖筠没睁眼,微微抬起头,摸索着在他下巴亲了一下:“你在灵州那个事怎么搞的?”
张洵说:“我送江副总回去的时候,有个熟人朋友也是灵州的,没想到他跟我爸串通一气,约我出去聚一聚,叫了一群人,想给我下药。我感觉不太对劲,提前走了,结果他们伪造了我在现场的证明。警察都说证据不足,也调了监控,看到我几点几分坐车离开了那里,但是他们铁了心栽赃我,是非清白就不重要了。不管怎么样,反正你要相信我,听到没?”
毁掉一个人的名声,有时候比吃饭喝水都简单。
越是正直的人越在乎这种污点,满身泥泞脏污的家伙反而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也幸好张洵机灵,没有真的上当。
廖筠忽然想起两年前,张洵被迫跟江唯一订婚,第一次主动勾引她的时候,理由就是说自己被下了药。小狐狸心眼多得很,怎么可能傻乎乎的被下药呢,更何况他是个白纸,演技实在很生疏。
她觉得很好玩,宠着他,装不知道罢了。
笨蛋小狐狸。
张洵见她没有立刻回应,有些忐忑地追问:“你睡着了吗?快说话啊,你要相信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