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宝贝妹妹开心果,廖筠顿时觉得有些无趣,倚坐在那无所事事,转头扯了一下慕邵凡的衣袖。
小狗立马转过头来:“怎么啦?”
廖筠醉醺醺地看着他,双眸比深蓝无垠的大海更深沉:“你到现在还喜欢我吗?”
慕邵凡怔住,嘴唇翕动,不敢随便回答。
廖筠单手支着下巴,歪着头问他:“你喜欢我什么?为什么喜欢我?”
一旁的廖然听见动静,非常嫌弃地说:“啧,哎呀姐,你也不嫌害臊,这种话你俩回屋偷偷问行不行。走走走,小方,咱俩挪地儿,听不下去了,待会儿我保证能吐出来。”
庆衾和其他人相视一笑,也纷纷搬着椅子走人,那眼神倒不是真的嫌弃他们俩,而是好心留出了让他们大方说情话的空间。
头顶唯一的灯泡随着海风摇摇晃晃,长桌就这样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他们是在场唯一一对“夫妻”,也是唯一一对“仇人”。
慕邵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对她爱的千言万语无从表达,垂着眸子,抚摸着手里的酒杯,开口的第一句仍然是自卑的退让:“我对你的感情,配不上说喜欢。”
廖筠皱眉:“你对我什么感情?”
慕邵凡无辜地看向她,想了一会儿,又抬头看向高挂的灯泡:“可能……就像对这盏灯一样。”
就像在无尽的暗夜中走了太久,终于有幸发现了一盏灯,觊觎着她的温暖和明亮,痴痴地追寻。
廖筠笑了,灯影之下,她凌厉明媚的眉眼难得有些妩媚温柔:“你还真是病得不轻,恋爱脑以后应该纳入医保,发作起来,绝对属于精神病的症状之一。”
她把杯子里那一点酒喝完,正想要再倒一杯,伸出手搭在桌边的瞬间,慕邵凡却突然握住了她。
气氛不算融洽,但也不算冰冷。
他趁这机会斟酌着问她:“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一直努力忏悔,会不会有一天,你能原谅我?”
廖筠眨了眨眼睛,刚才一瞬间的温柔果然只是错觉:“蹬鼻子上脸了?这种问题也好意思问,我为什么要给你一个努力的目标和奋斗的期望?”
不屑地嘲笑他一声,她无所谓地说:“你啊,纯粹是受虐体质,要真想过得舒坦,那就偷偷滚远点,别在我眼前晃悠不就好了?我又没那么变态,非要天南地北追杀你。我看见你也是很烦的好不好,你以为我想跟你浪费时间?我跟你不一样,我没有受虐体质,只要对我亮过刀子的人,我都不喜欢,就这么简单。丁是丁卯是卯,简单点多好。”
慕邵凡的眼角微微泛红,苦涩地笑了笑:“可是我就是这么可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廖筠翻了个白眼,抽回手,“啪”的一声,没什么力气地拍了一下他的脸:“离不开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要真排排序,你等我死了连我的骨灰都摸不着。”
挨打的慕邵凡再次抓住她的手,脸颊贴着她的手心,湿润着眼睛,已然毫无尊严,哑着声线认真地说:“那你就不要把我当人,把我当狗好了,你跟我假结婚,不就是想要利用我吗,对付谁?卢斯言?你不用哄我去做,只要下命令,我会做好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廖筠又想抽手,没抽回来。
原来这死狗一直都知道他们是假结婚,没意思。
明知道还上钩,变态程度跟卢斯言有的一比。
“好啊,”醉得脑袋发晕的廖筠随口答应,“你去对付卢斯言好了,如果你能让他永远消失在我面前,我就原谅你,把你当成一个……不好不坏的陌生人。”
慕邵凡眼睛顿时亮了,难以置信地问:“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
廖筠猛地用力,抽手的时候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