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想过变成坏人,但善良地活着,必须要拥有比坏人更强大的武器,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既然招惹她,就不要怪她反击的时候多残忍。她不想听。

而至于慕邵凡……

她相信他不会善罢甘休,正好,她也不想就这么简单结束。

过了几天。

沈白珩说要先一步去锦城,来找廖筠告别。

八月夏意正盛,暑假已经耗费了一大半,廖筠正忙着呢,甜喜刚出院,骨折的胳膊还打着石膏,平时生活不便,贺召又在处理李建的事,她有空就经常过去看望。

为了不拂白月光的面子,她甚至想要不要带着甜喜一起去。可是贺召说她私生活太乱,不让她带坏甜喜,连忙从公司回家,从她手里把人接走。

甜喜确实性情单纯,而且很听她的,她让干嘛就干嘛。但她私生活乱那是以前的事了好不好,现在已经不乱了。

谁还没年轻过,怎么不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呢。她十八岁的时候睡的男人约的炮,跟她现在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已经收敛很多了,要不是看在贺召是她发小的份上,她高低要怂恿甜喜出轨几次玩玩。

男人那么多,就睡一个,纯属浪费生命。

她再怎么羡慕甜喜的纯爱恋情,也只是嘴上说说,稀奇罢了,还是自己的限制人生更有意思。

去找沈白珩赴约的路上,保镖发来消息称,慕祥富扛了几天没抗住,被送进了医院。慕邵凡也是个狠人,对待残疾老头竟然都能下得去手,两人当天互殴了几轮,慕邵凡被慕祥富一个水果盘砸在头上,晕了。

醒了之后脑子好像更不好了,天天待在慕祥富身边,跟复仇幽灵似的,自爆了自己过去四年做空兴慕好几家公司的事实,并且连番言语刺激,活活把亲爷爷给气到了医院。

保镖来消息是想问,慕祥富付不起医药费怎么办。

笑话,付不起医药费关她廖筠什么事?

翻了个白眼,回复语音:“付不起就去卖肾,卖血,去裸丨贷啊,他孙子不是长得好看吗,喜欢装鸭子就去当鸭子。对了,记得把那屋里的东西换掉,门锁也换掉,既然他们出了那个门,以后不准再进了,这一家子什么玩意儿,老的少的都跟乞丐似的,还赖着上瘾。”

阿杨稳稳地停下车:“廖总,到了,沈先生来了。”

廖筠立马变脸,收起还在接收消息的手机,车门正好被沈白珩打开,抬头就看见沈白珩撑着遮阳伞,温柔地笑着欢迎她:“盈盈你来了,下车吧。”

这么热的天,沈白珩叠穿了两件上衣,衬衫熨得没有一个多余的褶。

他的穿衣风格跟慕邵凡很像,但不同的是,他本来就喜欢这么穿,而慕邵凡却好像在模仿他。

廖筠被讨好习惯了,以前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想想,慕邵凡从在WRing开始,每一次在她面前出现,都经过了精心的准备,这种准备不只是外表方面的打扮,还有神情,以及内在的种种,从里到外的虚伪,让她回想起来顿感不适。

算了,实在是被恶心到家了,总想起那晦气的东西。

今天来给沈白珩送别,她可是准备好了要睡他的。

之前给他体检过,很干净,这种白月光类型除了他,其他人都没办法给廖筠带来初恋的感觉。装白花哪有真白花过瘾,假初恋哪有真初恋动心。集邮至今,沈白珩必须拿下。

廖筠笑着下车,站在沈白珩的伞下。

阿杨很有眼力见地把车开走,热浪之中,只剩他们两个傻乎乎地笑着对视,就像一对幼稚的小情侣。

“你来很久啦?不好意思,实在很忙,差点抽不开身。”

沈白珩轻轻牵住她的手,领着她一起往餐厅走,温和的语调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