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受瞩目就是有这种烦恼,不过一点小事,谁都跟着紧张。还有些人想趁机讨好她,自然也会跟风送礼,闹得一场感冒,好像怎么着了似的,真夸张。
半夜三点多,她的手机塞满了关心的消息,什么亲戚同学啊,助理秘书啊,还有七老板这些本来就昼伏夜出的家伙,更不用提那些觊觎她的男人们了,一个比一个着急。她没力气回复,迷迷糊糊,只觉得浑身酸疼。
挂完点滴,天已经快亮了,廖筠在医院躺着不舒服,困得头疼欲裂,只想马上睡觉。
回家的路上阿杨开车,莫寻一边抱着她哄,一边说些有的没的,好让她放松精神:“对了廖总,昨晚来医院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小张总在您身边安插的眼线,要不要顺手清理掉?”
廖筠无精打采:“算了,小张总断联了这么久,连个短信都不发,肯定情况很严重,多余分心派个眼线不容易,给他留着吧。”
“好的。那卢少爷的眼线也留着吗?”
“马上清掉。”
“好的。”
这几个能长期待在她身边的男人,即便互相之间再吃醋,再不对付,遇到紧要的事,也都会自觉以她的安危为重。这是基本的默契和意识。张洵走的时候肯定是担心阿杨不在,卢斯言和慕邵凡这两个祸害会乱来,所以自身难保也要保护她。
想到这,廖筠浑身无力地掏出手机,给张洵发了条短信:
宝宝,生病了,想你。
就这短短的七个字外加三个标点符号,远在灵州一夜未眠的张洵“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盯着看了半天,然后掏出烟来叼了一支,迟迟没有点燃,失神良久。
他不敢回消息,不敢回电话,离开她越久越不敢,因为他怕回了就会想回去。
“老楚,我想回云州,现在就想。”
旁边通宵敲电脑的楚逸风动作顿住,从屏幕前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你确定?踏出灵州一步,骆炀就会把‘豪门大少爷聚众轮丨奸丨少女’的新闻顶到头条,你怎么解释?先不说别人,你母亲看到之后一定会疯的。”
张洵烦躁地“啧”了一声,猛地把烟摔到地上:“那怎么办?你说怎么办?我就一直在这待着?他骆炀就是个死了爹的贱货,这跟强行囚禁我有什么区别?都一个月了!”
楚逸风淡淡地说:“他爹也是你爹。”
“……不用你来提醒我这么晦气的事。”
“你上次偷回云州,如果找你的廖总求救,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办法。”
“少说废话!解决完之前,我不想让她知道。”
“那你更不能回去了。我追踪到了骆刚旺的大概位置,经过昨晚的确认,应该是在夕城没错。离他的老家岚州不远,猜测可能他的父母也在那里。”
“他电脑里那些证据呢?”
“还没线索。我得提醒你一句,要是真的破罐子破摔,把你爸跟骆炀的丑闻曝光,你自己也还是洗不干净。”
“我不需要洗,廖筠会相信我就够了。我的目的只有两个,第一,逼张家做决定,把我爸跟骆炀扫地出门,第二,把我爸手里的所有家产,都给我妈。其他的无所谓,大不了我以后改跟廖筠姓,去给她当狗,随便别人放什么屁,跟我又没关系。所以你,哥们,赶紧帮我黑进骆刚旺的电脑,把剩下的证据找出来。”
楚逸风嘴角一抽,继续敲键盘:“别急,他都不开机不联网,我怎么黑……已经在想其他办法了。不过你让我很好奇你的廖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竟然对她这么崇拜。”
张洵突然想起背刺他的裴凛,跟楚逸风一样,都是不近女色的技术型宅男,廖筠勾勾手就能玩转好几个,实在很有危险性。皱了皱眉,警告道:“不准好奇。回头我回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