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慕邵凡来说,跟在现场看他们做有什么区别。
听他们玩了那么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外面又下那么大的雨,说不定人早就晕了。以这种状态,在逃跑的路上倘若饱受颠簸,可能真的会闹出人命。
廖筠沉声:“你这是三楼,我不信他在你手里是自由的,怎么跑的?”
卢斯言坦言:“我本来用链子把他锁住了,今天怕他听见你的声音会爆冲,特意放开了。露台外面有两个缓冲台阶,还有一棵桂花树,有人帮忙的话,他想下去倒是不难。”
廖筠越听他这平静的语气,越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过皮带扬起来就要抽他,紧握着擎在空中半晌,迟迟没有落下,压着火质问:“卢斯言,别跟老娘玩虚的,说实话,为什么要把他放走?你要敢说是为了让我打你一顿,你就死定了。”
卢斯言盯着那皮带看了两秒,好似真的在权衡怎么说才能让她动手:“我只是想试试他能不能死在外面,你不想让我玩死他,但我也没那么想让他活。我会把他找回来的,你别急,要是生气,那就打我好了。”
贱货。
算盘打得挺响。
要不是怕把他打爽了,廖筠是真想抽死他。
他这种不通人性的野兽,一言一行都充满着不确定的特殊性,想要调丨教他没有那么容易,就算廖筠什么都不干,把所有男丨色都戒了,把所有公司都关了,这辈子一头扎在他身上也管不过来。他是听话,也很爱她,但他不正常,说白了,他就不是个正儿八经的玩意儿。
这也是廖筠不想跟他过多接触的原因,真的太耗精力了。
手举累了,廖筠放下皮带,微微眯起眼睛:“阿杨。”
磨蹭了半天才洗了一个西红柿的阿杨关掉水龙头,拿着那颗水灵灵的西红柿朝她走来。
卢斯言脸色大变,抬手抓住皮带的另一端,还不等说话,廖筠猛地将皮带抽走,末梢随着清脆的一声响,抽在了他白皙的手腕处,瞬间发红。
阿杨把西红柿交给廖筠,旁若无人地说:“是爱心形状的。”然后接过皮带,代替她站在了卢斯言的面前。
廖筠一看,这分明就是个屁丨股蛋子,爱心什么爱心,真是受够了这些贱男人的恋爱脑。无奈地走向窗边,她看了看外面不消停的雨势,拿出手机。
卢斯言气得捏紧拳头,抬着犀利的眸子,咬牙切齿地瞪着阿杨:“你敢动我试试。”
阿杨轻挑眉头,掂了掂皮带:“廖总还在这,你敢起来试试。”
“喂,”廖筠拨了通电话,俩人默契噤声,“我要找个人,帮我留意一下,对,现在,很急,大概十分钟之前,从涌金区云上花园出去一辆蓝色小皮卡,不知道车牌号,里面装着我的人……”
边说着话,她转身绕过他们,快步往大门走去。
几乎是她关门离去的瞬间,卢斯言反应很快,立刻拍地而起,生怕这跟廖筠无关的皮带抽到自己身上。而阿杨比他更迅速,抬腿就是一脚重击,把他逼得狼狈地后退了好几步,撞碎了一地的茶具。
没了主人看着,卢斯言没那心情表演善良温顺,反手抡起实木的茶托狠狠地往阿杨脑袋上砸。阿杨侧头闪过,青筋暴起的手臂果断钳住他的胳膊,如同一架锋利的绞肉机,差点没把这条胳膊直接拧下来。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屋里丁玲桄榔阵阵巨响,场面堪比野兽闯入居民区蛮力拆家,很快便是满屋狼藉。
廖筠头也不回,撑着伞独自从楼梯下行。
路过楼下的舞蹈工作室,听着那雨声中的音乐,已经听不见他们打斗的动静了。
走到路边时,廖筠步子顿了顿,朝着右手边看去。那地面上散落了许多桂花树的叶子,还有一片突兀的泥泞,不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