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包装过分花哨的玩具,让人不太想拆。

阿杨回来的那天,一大清早,廖筠照常醒了一次,刚准备接着睡,屋外恰到好处地响起敲门声。

“廖总,您醒了吗?”

廖筠呆了两秒,听出是阿杨的声音,闭着眼睛把脸埋在枕头边,懒洋洋地说:“醒了,进来……”

阿杨轻轻推门而入,带着满身清晨的冷意来到她身边,没敢坐她的床,只是弯着腰给她掖了掖被子,单膝跪在她床边:“外面又下雨了。慕祥富在车里,先去看他,还是先找卢斯言?”

廖筠皱眉牢骚:“这么早啊。”

“沈白珩下午五点多到汽车西站,早点解决完还要去接他。”

廖筠终于睁开眼,差点忘了今天还是个约会白月光的好日子,爬起来开始洗澡换衣服。

区区慕家,廖筠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吹口气就能让他们的百年家业到此为止,但直接击垮,未免太简单了,总觉得不够过瘾。

她让人把慕祥富送到一处空闲住宅,决定先去卢斯言那儿把慕邵凡弄出来。

卢斯言目前住在某处拼叠别墅,楼下是个开了很久的舞蹈工作室,负责给他打掩护。廖筠的人在那附近蹲守好几天了,愣是没找到他把慕邵凡安置在了哪里。

到了地方,天空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上楼的时候他们走在露天的步梯,阿杨在旁边为她打伞。随着呼啸的风,隐约好像听见了熟悉的铁链声,但左右看看,一片祥和安宁,没什么特别的,只有楼下的舞蹈工作室放着震耳的音乐,得亏这一户跟邻居离得远,不至于扰民。

平时廖筠去办事,阿杨都会在门外等候,但卢斯言这个死变态情况特别,为了保险起见,必须得时刻紧跟。

一开门,卢斯言满面笑容,穿着V领大开的黑色衬衫,单手揣着兜倚在门边,怎么看都像是在故意摆pose,等候多时。短碎利落的发丝天然微卷,特意抓了发型,每一根弧度都拢得正好。身上没有太多配饰,只有脖子上戴着一条细短的银扣项链,在一身曜石般醉人的黑色中如同一笔提亮,分外点睛,很合廖筠口味。

他的外公是俄罗斯人,样貌和肤色优势遗传到他身上,让他这张脸蛋精致得就像个漂亮的建模,深邃的眉眼和浓密的睫毛简直美得不像话,不然也不至于让廖筠对他下不了死手。

他先冲廖筠笑了笑,很绅士地欢迎:“你来了,请进。”侧身一歪头,请廖筠进去,然后笑着把阿杨隔绝在外面,“你不用了。”

阿杨冷着表情抓住门把手,像堵墙似的堵在那不动:“让开。”

卢斯言身高逼近一米九,但可惜和阿杨这种肌肉型大块男面对面,气势也没什么优势。他尝试着关门关不上,便不再强求硬来,当即放弃这片战地,扭头跟上廖筠:“你们来得这么早,看来没做多久啊。随便坐。”

阿杨不搭理他的黄腔,迅速挤身进来,“砰”一下关上门。一边快速地四处观察,一边把注意力精准地锁定在廖筠身上。

廖筠在客厅四处转了转,点评道:“你这地方从外面看不怎么样,里面装修也很差劲,天天在这躲着,能帮你躲过卢家的追踪?”

“谁说我一直在这里,明明是为了让你找到我才选的地方,”卢斯言噙着从容的笑站定在她面前,像只开屏的孔雀,任由她打量,“何况现在已经是八月了,他们没理由找我,我很自由。”

“嘴硬。”廖筠看着他这副好皮囊,的确会常常忘记他变态的事实。随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指尖无意擦过他的锁骨时,触丨碰总共不足一秒,他却眸色一暗。

廖筠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变化,立马收手,抬眼看他时有点嫌弃:“怎么,这就有反应了?你上辈子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