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奥斯维德回村后,也许是故土造就羞耻心上线,宇智波带土偶尔会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不再是装出的活泼烂漫。
休閒打扮的前任花魁撑着下巴,倚着低矮的桌几,指腹摩挲着杯壁,手裡的白瓷杯中盛放着清透的茶水,显现出某人的倒影。
奥斯维德垂下眼,“嘛,稍微有点怀念呢……”
宇智波带土盘腿坐在对面,桌案前摆着一本账册。
他正提笔写下算出的结论,闻言视线默默移向奥斯维德。
换做以往,听到这种话,阿飞先生早就吵闹起来,嚷嚷着抱怨的话语了。
“…你果然更喜欢那样的我?”
宇智波带土垂下眼帘,“也对,要不是喜欢,你也不会……”
“现在的你,我也很喜欢啊?”奥斯维德不明所以,“不都是带土吗?”
名字也好,性格也罢。
奥斯维德从一开始就看穿了所有真实。
虽然宇智波带土一直不肯坦率告白让奥斯维德很着急,还想着要不要由自己先跨出那一步,如果真的把兔子吓跑了再逮回来就好……
但看在宇智波带土愿意为自己赎身的份上,奥斯维德觉得这大概已经能视作这个不坦率地男人的某种告白了。
巨龙愿意勉强原谅他!不过奥斯维德是肯定要亲耳听到某人告白的……
奥斯维德目光灼灼,黄金瞳泛着某种兽性的光辉,明确自己心意后的巨龙从原本对待这段关係可有可无的惰性,展现出进攻性。
宇智波带土停下在帐本上遊走的毛笔,迟疑地道:“现在的,也喜欢?”
他这般不肯确定自己足够被爱的模样,让奥斯维德眼中的进攻性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浮现的爱怜。
“我以为你知道的。”奥斯维德轻声地道。
面对宇智波带土困惑地眼神,奥斯维德理了理宇智波族服宽大的袖襬,凑近宇智波带土,“所谓的太夫,和花魁是不同的啊。”
在最早的时期,太夫,其实是顶级艺妓的称号。
后世逐渐混淆用语,奥斯维德也恰好腻烦了公家,干脆随着流水来到鱼龙混杂的遊里,他的名号也变得暧昧不清。
红镜太夫、红镜太夫,又有谁知道他本身其实是来自岛原的太夫,而非遊里的花魁?
知情人可能会觉得他自甘堕落,可巨龙觉得在哪裡体验生活都一样,包括阴差阳错地成了忍者之间的情报商人。
也包括,被誉为不朽的日轮,高悬于天际,以曾经的关係网庇护着遊里
红髮的太夫抬眸,鎏金般的眼瞳中流露出辉光,曾经有无数人向他奔来,可他唯独回应了一人。
“我只卖艺不卖身在一般情况下如此。”
宇智波带土凝视着他,意识到某种可能性,心臟漏了半拍,难道……
毛笔从手中松落,晕染开大片墨迹,宇智波带土却无暇理会,渴求从奥斯维德扣住口中得到回应。
“啊,是的。”奥斯维德闷笑一声,俯身扣住他的十指,两人十指交缠,“我锺情于你,才愿意答应你的。”
那些过于下流的交易包下太夫的会客时间另算,光是买下太夫的身体,就是不可能的事。
没有人愿意见到耀眼的日轮染上阴暗。
接连数月的疯狂,全是太夫本人不自觉的偏爱。
“现在想来,那时候我一定就爱上你了吧。”
奥斯维德的话语落下,宇智波带土感受到心臟彷彿被重重鎚下,跳动的力道一下比一下更重。
…不是因为自己的哄骗引导,而是真正的,出自真心的爱意吗?
“我只是有点失落罢了…你现在都不和我撒娇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