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声音嘎然而止。

方才还吵闹的客人突然安静下来,遣手迷惑地“嗯?”了一声,循着他的视线望去。

“是红镜太夫啊。”

红髮的花魁享有盛名,金色的眼眸如鎏金,奢华而高贵。

盛装打扮的花魁悠悠走来,身边的秃、新造、随扈伴随着,队伍热闹。

直到走到近前,才发现花魁的身高着实令人倍感压力。

高挑的美人将屋子裡所有男人都比了下去。

她姿态矜贵,哪怕不言不语,也让周遭下意识屏息。

随着花魁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屋内深处,遣手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客人似乎还遥望着她的背影,颇为感同身受。

“您想见红镜太夫,我完全是能够理解的。”遣手叹了口气,“但您要明白,这是规矩。”

“坏了规矩,红镜太夫的身价也会降低的……”

自称为阿飞的面具男好一会都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终,他有些不甘地道:“好吧,那我就再等等。”

“你快一点递上拜帖!”

他催促,如所有惊鸿一瞥的男人一般。

平时聒噪的男人在花魁面前异常安静,常常惹怒同事的气人口才完全没用上。

他坐在距离花魁好一段距离的地方,遥远的距离让男人有些不甘,又似乎松了口气。

满屋的游女热热闹闹地玩乐,一张张的面容各有千秋,或娇美或清秀,却都没有提起男人的兴致。

这些只是他用以向花魁宣示财力的工具,也仅此而已。

与锦簇的花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当花魁的视线落在男人身上,彷彿燃起火星子。

咽了咽口水,阿飞麻花似地扭动了下身子,口中漫无边际,“这样看着我,是迷上人家了吗?”。七五肆岜灸肆七岜岜

他捧着脸,做娇羞状,“好热情的眼神,真令人害羞。”

捧着面具做出的娇羞情态甚是滑稽,让人严重怀疑这人是在耍宝。

第一次见面的花魁是不会有任何对话与互动的,此时是她们打量客人、决定是否有第二次会面的环节。

红髮的花魁既没有被逗笑,也没有生气。

‘她’偏了偏头,金色的眼瞳极为澄澈,不像是长年待在复杂的花街该有的眼神。

“…我还会再来的。”

彷彿屁股有火焰灼烧。阿飞蹦起来,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匆匆离去,差点绊倒了自己。

红镜太夫望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举起桌上的酒杯,抬手,一饮而尽。

说不出的写意风流。

周遭的乐师在客人走了之后,纷纷亲昵地靠上来。

一位捧着琵琶的女子从袖中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淌下脖颈的酒水,“哎呀,您又来了,万一脱妆,妈妈桑又得生气啦。”

“没事的,这裡不是还有你们吗?”

红镜太夫眨了眨眼睛,转了圈酒杯,唇印烙在白瓷上,显得格外醒目。

他的神态透着一股若有所思。

‘那个傢伙,好像喜欢自己?’

仔细观察之后,巨龙得出结论。

宇智波带土,曾在十几年前有幸见过她。

当时红镜太夫虽然还没有当今的「倾国」之名,却已经是相当受到追捧的花魁了。

而自己若非是任务、藉了老师的光,此生恐怕都见不上她一面。

当时还是少年的宇智波带土被容姿秾丽的花魁惊艳到。如同少年时最绮丽的梦,久久无法忘怀。

“花魁竟然是男人呢。”

宇智波带土恶劣地勾起唇角,隐藏在面具后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