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与情人,停留在这裡就足够了。

不要再妄图前进了。

矢仓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神克制,维持着恰到好处的亲昵与冷静。

“让开,我去穿裤子。”

矢仓理了理身上的衣衫,脱离趁机把他圈在怀裡的奥斯维德的怀抱,走到不远处。

正打算穿回裤子时,他却发现丢在一旁的裤子被飞溅的精液弄脏,只能试着翻找一下储物间。

奥斯维德在矢仓不死心地垂死挣扎时摸到浴室去了,身上黏糊糊的汗液淫液,弄得他很不舒服。

假正经的两人坐回客厅时,一人端着一套茶具。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各有所思。

奥斯维德:没想到矢仓酱竟然也准备了吗?明明减去清理的时间,时间就不太充裕了。

矢仓:竟然这么贴心的吗!奥斯维德?明明平时那么任性妄为?

自认是年长的那一方,矢仓平时面对奥斯维德的撒娇,都十分自然的接下,颇有宠溺好大儿的趋势。

不如说,被当作可靠的大人依靠,对于正太外型的矢仓来说是种特攻。

矢仓装作若无其事地将茶具放下,“鬼灯一族很需要水份吧?我就让奥斯维德也拿一套过来了。”

“谢谢。”

鬼灯满月接过茶杯,猛然灌了一大杯,他正好有点缺水。

“很渴吗?那么我这盘也给满月好了。”奥斯维德将托盘推向鬼灯满月,被他一个劲往肚腹灌水的模样吓了一跳。

鬼灯满月神色淡淡,耳尖却依稀能够看到一点粉色,“...十分感谢,奥斯维德大人。”

挥别矢仓后,我的心情也愉快不少。

该说不愧是男人吗?只需要性爱就能抛却烦恼。

贤者模式的我陷入沉思,甚至开始思考平时完全不会去想的哲学性问题。

没注意到身后鬼灯满月目不转睛的视线。

总的来说,我自认为与新上任的跑腿小弟满月相处的很愉快。

但也许是职场上司带土的威胁过于可怕,满月的目光几乎就没从我身上移开过,像是深怕我出什么意外一样。

作为专业性极强的暗杀者,他的目光很是隐晦。

但寻常人就算了,感官敏锐的我时刻都能察觉到他的目光。

比如吃饭:

我正要动筷,却见满月咬着吸管一脸严肃地盯着我,饮用杯中橙汁的“吸溜”声就没停过。

因为两人谁都没说话,导致这间本来就没什么人潮的餐馆越发寂静,吮吸的声音在这片寂静中凸显到了我无法忽视的地步。

“满月,你不吃吗?”

我顿住动作,放下手裡的筷子,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有橙汁。”他露出困惑的神色。

我当然看的出来,但是你是鬼灯一族,不是水鬼一族,长期不吃饭是会饿死的吧!

还是你都偷偷吃兵粮丸?

别吧,那种玩意儿我战时都不吃。

“可是我给你点了。”我撑着脸,屈指点了点他面前的托盘。

“这也是我的「需求」之一,吃饭吧,满月。”

芜湖!幸好带土给了我绝对的命令权。

只要打着「这是我的需求」的名义,满月就会乖乖听话。

“...是。”鬼灯满月放下手裡的果汁,这家餐厅为什么会有超级巨无霸杯这等奇葩的份量?

他放到一旁的的杯子足足有一个饭桶那么大。

“原来方才问我喜好是为了这个吗......”鬼灯满月小声的低语,旋即一本正经地向我致谢。

我喜欢有礼貌的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