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喜一拊掌,她明白了,这保准儿就是萧琢那个狗东西干的,用来报复她的,报复她花了他那么多银子的!

好啊,怪不得他说不要心疼男人,会倒霉,她现在就倒大霉了,这家里还有她什么名声?

去他娘的吧,逢喜放下盒子,四处找棍子。

逢大人惊讶道:“你干什么啊老闺女?”

逢喜撸起袖子:“我现在就去越王府,把萧琢的狗腿打断。”

狗东西,敢坏他名声,真是小气透顶了,枉她还关心他!

逢大人当即慌了,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讲话能有这么大的作用,连忙冲上去,将逢喜手里的棍子夺下来:“乖乖乖,咱大可不必,好歹是个王爷,陛下又一向宠溺,你别把人打坏了……”

逢喜气鼓鼓地将那盒海参从桌上拿起来,放进她爹怀里:“爹,你吃!别给他省钱!”

然后一甩头扬长而去,回了自己院子。

她心里骂了萧琢无数遍狗东西。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就算可怜,也招人恨。

这次轮到逢大人抱着海参呆滞了。

逢喜第二天去上值的时候,崔尚书看她的表情的确怪怪的,一副敢怒又不敢言,却还要装出客气的样子。

她当然知道原因,生气是因为她昨天下午旷班了,不敢言又故作客气,则是因为她现在跟萧琢绑在一起了,崔尚书欺软怕硬,他现在不敢对自己说重话。

逢喜主动去找他,将检讨书交上;“昨天下官实在有些急事,未来得及告假,故此特意写检讨书一封,账房处也告知扣俸禄了。”

崔尚书脸色更难看了,逢喜这副大公无私的样子,又衬托得他拜高踩低人品不端了。

他鼻子气歪了,却压着语气,努力更温和一些,毕竟萧琢那个疯狗他得罪不起,谁能想到逢喜还能跟萧琢搭上线儿:“不用不用,小逢大人婚期将近,忙一些也是正常的,咱们刑部不忙,本官向来通情达理,当然要通融一些……”

逢喜又将检讨书放上去,总之昨天是她不对,她按照规矩应该接受处罚,她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身后一阵骚动。

“崔尚书现在开始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了?”一道威严龙钟的声音自门外传过来,李相款款走来,他雪白的须发和因苍老耷拉下的眼皮,凭空为他添了几分威严。

崔尚书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连忙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李相,然后唯唯诺诺站在一边。

李相顺势落座,淡淡道“你欺上瞒下,草草判案,欺负后辈的时候,我可没见你这么通情达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崔尚书臊得不行,却不敢反驳。

李相将她的检讨书压在桌上:“最近案子办得不错,但是还得再沉稳些。”

逢喜低头:“谨遵丞相教诲。”

李相看她跟个见了夫子似的小娃娃一样拘谨,捋了捋胡须一笑:“还未来得及和你道声喜。越王脾气像个孩子,人不坏,你们两个好好过日子。”

逢喜脸一红,点点头。

崔尚书猫着腰端着茶水走过来,听到李相跟逢喜说的话,脸上又跟被扇了两个大嘴巴子似的生疼。

丞相好像跟这死丫头片子关系挺好?

早知道他犯这贱撩闲。

李相接过茶水,挥挥手让逢喜出去:“外头我看有个人找你,去吧。”

逢喜刚转身,将门带上,就听见里头噼里啪啦的骂人声李相又在骂崔尚书了。

崔尚书不得李相心意也不是一天两天,关键他人还倒霉,每次李相视察六部,他就出差错,所以次次挨训。

这次倒霉多半是因为崔尚书难得要给她开个后门……

就,挺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