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瞳孔一缩,继而放大,身体颤抖起来。
萧琢将剑扔下,在寒冷的雪地里,将沾着血的外衣脱下,扔在萧慎身上,然后脸色苍白的进了城。
城里隐隐有血腥味,刚刚清肃过一遍,各个坊市还被封着,街上一个人也看不见,他觉得眼前有些花,也无法思考后续该怎么做了。
算了,都交给祈佑吧,他已经那么大了。
天大概兜不住雪了,细碎的绒毛纷纷扬扬往下落。
萧琢忽然想起今天出门他看了一眼黄历,腊月初二,诸事不宜。
他觉得不是腊月初二诸事不宜,是他这辈子哪天都倒霉催的,诸事不宜。
萧琢冒着雪回了家,被冻了一路,反而轻松很多,只是脸色已经发青。
逢喜也是刚从宫里回来,洛阳但凡是萧慎的旧党,她都处理掉了,剩下的收尾交给小皇帝,他刚登基,正需要一次机会立一立威。
她进门,就看见萧琢衣衫单薄地坐在椅子上出神。
逢喜咳嗽了两声,萧琢见到她,下意识冲她伸出手。
逢喜过去抱住他,发现他身上冰凉的,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怎么穿得这么少?”
萧琢答非所问:“他死了。”
他比划了一下:“他主动撞上我的剑死的,我本来没想杀他,我总觉得哥或许有一天还会回来。”
“他说哥在临走前,篡改了他的记忆,大概哥就是怕有这一天,所以特意给我们留下了线索。哥临走还在操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