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去,逢喜丢了官更好,早看她不顺眼了。

“我不舒服。”

聂夫人一听女儿说不舒服,心下有些慌,当即扔了扫帚,上前要探他的额头,“娘给你请个大夫啊?哪儿不舒服?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就说你早起晚睡的不行,身体哪能这么糟践?”

萧琢把自己用被子蒙起来,躲开聂夫人的手,他无意识抠了抠床上被褥的花纹。

他母妃早八百年就死了,他都忘了他母妃长什么样了,是天底下的母亲都会粗声粗气喊孩子起床吗?听到孩子说不舒服然后慌里慌张请大夫吗?

他嗓子里含着一骨碌的狠话都说不出来,只隔着被子闷声闷气:“没事,头疼。”

虽然但是,他现在变成女人了还不知道怎么办呢,让他帮逢喜去当值更!不!可!能 !

萧琢享受着逢喜柔软的床铺,还有香甜的粥食汤水。

逢喜吃着萧琢对自己也抠抠搜搜的早点两个大馒头加一碗粥。

这日子哪是人过的,监狱里的犯人还知道配个咸菜呢。

不多一会儿,钟琪回来,说小逢大人今日病了,病得起不来身,因此请假并未去当值。

逢喜算是松了口气,甭管怎样,她的身体听起来还活着。

逢喜又写了张纸条,让钟琪送去逢府,传给小逢大人,约在今晚亥时如意巷见面。

她总得先知道自己身体里的人是不是萧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