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回到办公桌前时,门口传来敲门声,他按了下铃,接着门从外被推开。上午出院的冯昱看起来倒没那?样虚弱了,他穿着衬衫西裤,步伐沉稳地走了过来站定?,开门见山问道:“洛崇现在在哪?”
冯成?则蹙了蹙眉:“实在好奇,可以去洛家问。”
“知道了。”冯昱扯了扯嘴角,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现在想想,他这大哥当年对他也算是手下留情?了,要是换做是别人,比如清羽的那?个学长要带她走,恐怕现在该是查无此人。
“没了他,这事你就查不了了?”
“别把我当猴耍。”冯昱冷声,“我猜当天晚上你就已经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还让我查是什么意思?”
“我是我,你是你。”
冯成?则漫不经心地说,“你在我这问不到答案,如果你对这件事不好奇,也没想过去解决,那?也可以,”他顿了顿,“趁早买机票回墨西哥。”
连身?边是人是鬼都?分不清,确实早该买机票回了。
这话现在也无法激怒冯昱。
他来自然也有正事要谈,不耐烦地收回视线,他们兄弟早已经是两看相厌。冷不丁地,目光扫过宽大办公桌上那?颗蛋时,猛然顿住,瞳孔紧缩,下意识地环视办公室,最后落在那?扇隐形门上。
冯成?则面色骤变。
从冯昱看到这颗蛋时身?躯紧绷的那?一秒,他就注意到了。人只会对见过的,或拥有过的事物感到熟悉。
冯昱的呼吸都?变得缓慢,死死地盯着那?扇门,刚才?脸上的不耐一扫而空,他在发怔,目光都?好似要穿透门,隔空遥望他心底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