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病房隐私跟隔音都做得很到位,病号服上连药水的味道都没?有,质地柔软,床单被套都是纯白色,她的发丝披散开来,宛如一幅画卷。

冯成则的喉结几乎不能随便碰。

以往在家中,她用指腹在上面轻触画圈,他都会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那个时候的他是危险的。

他蛮不讲理。

喜欢感受她的心率,但贴近脉搏的哪一处不是要?害,他大约不喜欢性命在别人手掌之下?的感觉,十分强势。她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俯身,薄唇贴上那锋利的喉结,随着?她闷笑出声,要?亲,又不亲,酥麻感如电流一般,在身躯里来回涌动。

尽管在这个时候的冯成则比起清醒时慢了好几个半拍,但即便如此,也足够他很快明白她这般有恃无恐、肆无忌惮的原因。

哪怕季清羽也被勾得不上不下?,她也觉得今天值得。

懒懒地伏在床上,一头柔顺的长发如绸缎般盖住了白皙的背,仍然难掩玲珑曲线,在灯下?,仿佛覆上一层珠光。

她一边急急地喘着?气,一边又忍不住笑起来,偏头睨他一眼,揶揄道:“这一栋住院部管得特别严,外卖都不能送上来哦。”

这里可不是酒店,酒店工作?人员才懒得去管住客多晚取外卖。

郑家的医院,搞不好他几年?都难得住一次,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看在眼里,只怕是他要?坐电梯出去,院长秘书都要?着?急忙慌地跑过?来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总之,以她对冯成则的了解,他多半只会忍了。

也没?什么的,在半山腰的那次之前,他一直都在忍,早上可没?少起来洗冷水澡,反正他会活一千岁,现在去冲一冲也没?事的。

“我没?打算叫外卖。”

冯成则坐在床上,语气平淡地说道。病号服宽松,他爱干净,在季清羽来之前,也是洗过?澡后才换上的。

她瞧着?他将上装在床上铺开,还在愣神他这样做的用意。

“不是家里,换床单麻烦。”他很有耐心地解释,“衣服无所谓,随便洗洗,明天可以穿。”

“等?等?……”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怪?

“不用等?。”房间的窗帘也是自动拉上的,他关了灯,只留下?一盏小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如黑暗中的萤火虫。

季清羽猛然睁大了眼睛,赶忙翻过?身来去推他,“不行的!”

沅宝那是意外。

现在真要?有点什么,谁还敢腆着?脸说是意外,那叫备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