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隐洲一直看着沈晗霜认真思索的模样。

聪敏冷静,见微知著,又能对他人之痛感同身受。

她实在无?一处不好。

而他,心动不已。

沈晗霜并未发现祝隐洲有什么念头,她心里有了打算,便转而提起另一件事:“天气愈发凉了,我能让人给江既白?准备一些衣物送去吗?”

祝隐洲之前说并未把江既白?送去监牢,那他眼下应在某个避人耳目的地方。祝隐洲和?他的手下都是男子,或许想不到这种小事。如今江既白?也没有亲人或家丁为他准备这些。

祝隐洲垂眸凝视着沈晗霜,忽而问?:“若有朝一日,我也到了他这个境地,你也会在意我是否有暖衣吗?”

闻言,沈晗霜心神微顿,抬眸看向他。

不让须眉

沈晗霜没想到?, 祝隐洲竟会问她这话。

若祝隐洲与江既白置身于同样的境地……

沈晗霜轻轻摇了?摇头,温声道:“殿下不会到这一步的。”

看过高氏的绝笔信后,沈晗霜才知道, 原来江父一直对妻妾和江既白这个儿子非打即骂。

沈晗霜之前只是猜到?江既白的母亲在江府的处境艰难,所以他才会那般刻苦地读书考学, 想带母亲脱离江府。

却不知道,原来高伯母的境遇竟是难到?了?已经活不下去, 非同归于尽不能摆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