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不缺这些身外之物。”明述柏温声道。
因为懒于上妆、卸妆的种种步骤,除了宴席等场合,沈晗霜平日里鲜少化妆,至多只会描眉。
昨日也是因为思及此,明述柏才会买下那个波斯商人手里的螺子黛。
他没在此事上多言,转而提醒沈晗霜和明姝雪:“近日洛阳城中人心惶惶,你们外出时不要忘了带些人护卫在左右。”
明姝雪:“是因为江家的事吧?”
明述柏微微颔首。
同样想起自己听闻的那桩命案,沈晗霜不自觉眉梢轻蹙。
六月初八那晚,江家人全都中毒身亡。
从老爷、主母,到看门小厮,江家三十几条人命,无一生还。衙门忙不过来,还从别处调了不少仵作。
夏天热,仵作们验完尸后,尸体早已有了味道。偏偏叛党逼宫也在同一日,身为首辅的江既白事务缠身,不能立即赶回来筹办葬礼。
好在因与江既白相识,明述柏已经帮他布置得差不多了。只待江既白回来,江家便能办丧事。
“外面有传言,竟说江既白是天煞孤星,以全家性命才换得了他的锦绣前程。”明姝雪皱着眉提起。
她不信这些,只觉得传这些话的人心肠又硬又坏。
沈晗霜知道明姝雪清楚分寸,也还是不忘叮嘱道:“这些子虚乌有的话,听过便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好,我都听表姐的。”明姝雪乖巧道。
想起江既白时,沈晗霜先想到的并非他年纪轻轻便能官至首辅,在朝中与左相和右相三足鼎立,而是想起了他的少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