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能长久?

是以待方氏走后,老夫人才温声问沈晗霜:“当真对那人死心了?”

沈晗霜顿了顿,语气如常,唇边带着轻柔笑意道:“都过去了。我现在一身轻,这样很好。”

这是沈晗霜回洛阳以来,外祖母第一次提起此事。她知道外祖母担心自己,便也毫无隐瞒。

她的确已经放下了。

走出有祝隐洲在的那一方天地之后,沈晗霜才回忆起,在心悦他之前,其实她原本过得很轻松。

没有那些心不由己的愁绪,有家人和友人作伴,日子平淡幸福,随心顺遂。

见沈晗霜不似强颜欢笑,老夫人才道:“往事已矣,不必再放在心上。”

“外祖母会帮你再物色一些好儿郎,定比你祖父那个老古板的眼光好。”

“即便不论婚事,多出去认识一些人也好,不必整日都陪着我这老婆子。”

洛阳是富庶之城,不仅有许多新鲜事物,且民风开放,男女之间的正常来往并无不可。

老夫人觉得孙女正是最好的年纪,大可活得更随心一些,就像嫁进平南王府前一样。

沈晗霜亲昵依恋地倚在外祖母肩上,软声撒娇道:“我每日都想赖在您身边,您可不许赶我走。”

老夫人心里软和,眉目温柔,抬手轻轻抚了抚沈晗霜乌黑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