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云当即就?知道,自己?办对了差事。
夜已深。
沈晗霜住在和明溪院中的卧房并不相似的屋子里,但许是因为?这两日的确耗费了不少心神?,沈晗霜没有精力?觉得不习惯,沐浴之后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
但在她昨夜睡过的那间卧房内,分明服下了安神?药的祝隐洲却一直都清醒着?。
发作了一整个白日的药瘾原本让他身心俱疲。许是因为?被绳子绑缚了一整日,祝隐洲的情况平缓下来后他其实?连做出抬起手这个动作都很勉强,所以他才会就?着?沈晗霜的手服下安神?药。
可置身于沈晗霜的卧房中,感受着?她曾在这一隅之间留下过的一切,祝隐洲的心底也因此不断涌出亢奋和满足感。
即便只是个临时?的住所,他也想在她曾待过的地方多待一会儿,舍不得就?这样睡去。
齐氏准备的梦欢散让他受了伤,有了药瘾,日日都要?被折磨许久。可祝隐洲却觉得自己?获得了更多。
沈晗霜的关心,担忧,心软,包容,甚至是纵容。
无一不让祝隐洲觉得愉悦不已。
他得以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总有一日,他和她会重新成为?彼此的心上?人,怀中人,枕边人。
也是唯一能与对方相伴余生的那个人。
怀揣着?这样的期盼,祝隐洲许久后才缓缓睡去。
他想要她
翌日?清晨。
祝隐洲早早醒来, 歇过一晚后他已经恢复了些?精力?,断云便像昨日一样打了热水过来。
祝隐洲原本习惯每日沐浴两回。但近几日?因着药瘾发作一整日?后他浑身虚脱无力?,身上还总会添上些不能碰水的?新伤, 他又不习惯在这种事上假手?于人,便只能在次日?清晨恢复了些?后再擦身。
祝隐洲之前是在他自己的寝殿中做这件事, 连断云都?没留在屋里。今日?虽说屋内也没有旁的?人,但祝隐洲却从脱下衣衫开始便有些?不太自在。
这是沈晗霜住过的卧房。
屋内还残留着沈晗霜身上才会有的?温香。
每一处都?有沈晗霜曾经驻足停留的?身影。
在这间屋子里裸.身时, 祝隐洲心底来来回回都?盘旋着这些?念头。
修长?冷白的?双手?拧了巾帕, 水的?冷热分明适中, 祝隐洲却觉得?那块帕子像是格外烫,落在何处,便会在何处点起燎原的?火。
不知是否是晨时易躁,不多?时, 祝隐洲便觉得?浑身发紧,腰眼处也泛起了些?难耐的?酥麻。
他不受控地回忆起了沈晗霜曾经看向自己时的?那种温柔似水的?眼神,她在他们共同的?家中时的?一颦一笑。
也忆起了她白皙的?纤指会在何时难耐地微蜷,她散落在枕间如瀑般的?乌发又是如何与他的?长?发纠缠不休, 难舍难分。
最后在祝隐洲脑海中不断重复的?,是那晚在寝殿中时,沈晗霜允他的?那个?拥抱。
他们还是夫妻的?那三年里曾做过更多?更亲密的?事情,那分明仅仅只是一个?拥抱而已, 却让祝隐洲直到此时都?还在不停回味。
在此情此景之?下回忆起那个?拥抱, 甚至像是在祝隐洲心底那些?邪念之?上添了一把接着一把的?干柴,几乎要烧尽他的?所有理智和?克制。
祝隐洲犹豫了几息, 终究还是探手?往下。
断云再进屋时, 见殿下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便问道:“殿下已经空腹两日?, 女医说殿下过会儿服过药之?后便能用膳了,殿下可有什么想吃的??”
祝隐洲淡声道:“和?她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