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间的目光都透露出几分担忧和不安。

其中一位御史上前,朝谢砚礼拱手行礼后问道:“世子爷,皇上是否出了什么事?为何忽然感染风寒?”

旁边的几名大臣也附和起来。

“这事太过蹊跷了,皇上素来身体康健,这般突然停朝,叫人着实忧心。”

谢砚礼目光扫过殿内诸臣,沉声道:“皇上确实有些不适,太医已在诊治,几日后便能恢复,各位毋需担心。”

见他如此坚定,众臣虽仍心存疑惑,却不敢再多问,只得拱手退下。

大臣这里,便如此稳下了。

文渊阁内。

谢砚礼端坐案前,面前是展开的奏折。

此时,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世子爷,内务府的钱公公来了。”

“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白胖的太监走了进来,步伐轻快,面上堆着惯常的恭敬笑意。

他躬身行礼后,低声禀道:“世子爷,奴才是来请示,莫青葵的身后事。”

“皇上遇刺的事情已经瞒下来了,对外只说是染上急病暴毙。因此,行刺的莫青葵,该如何处置便成了问题。”

“不知道,是按照妃嫔的规格下葬,还是依刺客身份处理?”

谢砚礼目光从面前的奏折上移开,“这件事问过皇上了吗?”

“回世子爷,皇上现在正在养病,不见人,所以奴才才斗胆来请示您。”

谢砚礼指尖在书案上敲了下,眼底浮现出一抹冷意。

之前在崖底时,莫青葵曾想杀秦九微。

这件事他没有发作,不代表他不记得。

谢砚礼眼神微微一暗,语气中透着冷意。

“明面上,以妃嫔的身份下葬,让人无可指摘。至于她的尸体……”

“棺椁空着,尸体丢到野外,任野狗啃噬。”

钱公公心头一震,但不敢多言,只能低头应道:“是,奴才明白了。”

至此,前朝后宫,明面上刺杀的事算是遮掩过去了。

静远书院。

讲堂的木窗半开着,映得屋中微微发亮。

谷夫子讲完,抬头看了谢景一眼。

“沈夫子明日便回来,正好,你可以带你弟弟来一趟,见见沈夫子。”

谢景手中的毛笔顿了顿,眼底浮现一丝光亮。

“学生明白,多谢夫子。”

谷夫子笑道:“不用谢我,沈夫子听说有人想学习珠算和商学,开心得不行。一听到这个消息,连那边的事情都顾不上了,立刻就赶回来了。”

谢景也不由弯唇。

这样看来,沈夫子是一个不错的老师。

晚膳时分,清澜院灯火通明。

一家人围坐在长桌前,饭菜香气四溢。

谢景抬眼看向谢珏,淡声道:“沈夫子明日就回来了。”

他必须要在当众说出来。

这件事不能再瞒着父亲母亲。

这是大事,他们必须要知道。

谢珏闻言睁大了眼睛,语气中透着明显的喜悦。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沈夫子?是哪位夫子?”秦九微放下手中的筷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

“沈夫子是静远书院的一位夫子。”谢景耐心解释起来。

“他擅长珠算与经商之道,因为现在已经无人学习这个,他便离开书院,云游四方,最近才回。”

秦九微眉头挑起,心中隐隐察觉出有些奇怪。

“母亲。”谢珏放下小勺子,眼睛亮亮地看向秦九微,小声道:“其实,其实我想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