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比那群只会死读书的人要聪明多了。
知道娶一个可以帮上他的妻子。
这不,他马上就要做官了!
太监捧着圣旨,清了清嗓子:“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元衡,现任京城净街司主事,专司城内污秽之事,立即赴任。钦此。”
闻言,李元衡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张氏的神情也僵住了,难以置信地盯着太监:“公公,你,你确定没有读错?”
太监点头:“李夫人,奴才不敢有误,这就是内阁传下来的旨意。”
张氏的脸色变得铁青。
她儿子可是国公府的贵公子!怎么能去管这些污秽肮脏的事情!
李元衡终于回过神来,目光中满是羞辱与愤怒。
但宣旨太监却不会理会他们这点情绪。
传完旨意后就直接离开了。
只留下李元衡和张氏在原地气到不行。
李元衡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我分明已经让谢婉宁写信给谢砚礼了?怎么会给我分一个这样的官!”
张氏没好气道:“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谢婉宁这个妹妹,在谢砚礼这里根本说不上话!”
“原以为谢婉宁跟谢砚礼,虽然不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妹妹,但怎么样也是同一个父亲,也是有血缘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对谢婉宁怎么说也不会有多差,谁成想!竟会是这个样子!”
张氏气到不行,李元衡也紧跟着怒骂起来。
“还以为谢婉宁能靠着谢家的势力帮上忙,没想到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真是没用!”
“早知道她一点本事都没有,我当初真不算计这么亲事!现在白白拖累了我!弄了这么一个脏活累活!还不如不当官!”
两人对谢婉宁一句接一句地怒斥抱怨,心中对她的不满越积越深。
连带着李元衡对谢婉宁的态度也开始冷淡起来。
晚上,李府。
谢婉宁坐在房中,抬眼望向窗外,却没有任何脚步声传来。
她站起身,披了件外袍,瞪向一旁的侍女,“李元衡呢?”
他们成亲才几天?李元衡居然就已经不在她房中睡了?
侍女犹豫了一下,答道:“回少夫人,少爷说……今晚要在书房歇着。”
谢婉宁听到这话,顿时心头火气,抬脚就要冲向书房,狠狠质问李元衡。
但脚刚迈出一步时,脑海不由想起出嫁前,侯夫人跟她说过的话。
“你要记住,夫妻间有了事,不要轻易争闹,免得让人看了笑话。”
谢婉宁原本冲动的脚步一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咬牙,转身回了房间。
心中却愈发酸涩难受。
这门亲事是她选的,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谢婉宁心中酸涩难受到不行。
翌日,文渊阁。
“李元衡今日去做事了吗?”谢砚礼问道。
“回世子爷,李元衡已经去了,净街司是管京中污秽的,李元衡没接触过这些,听说,他半路还捂着鼻子跑了好几趟。”
侍卫顿了顿,似乎有些忍俊不禁,“他下去巡查时,京中百姓大多对他侧目相视,表情各异,李元衡的脸简直跟黑炭一样。”
谢砚礼听完,唇角也不由微弯。
李家敢用婚事算计谢家。
这笔账,还没算清呢。
李国公近日也不太安分,在背后推波助澜,暗中试图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
是时候敲打敲打了……
“告诉吏部,李国公家族中所推举的官员,全部暂缓任命。无论是京中要职,还是地方新官,全部搁置,名额另行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