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侯夫人的脸色瞬间僵硬了起来。

秦九微这是暗讽她对珏哥儿不上心!这个贱人!

谢婉宁见他们两个吵了起来,立刻出言站到侯夫人那一边。

“大嫂,就算你着急想给珏哥儿找开蒙先生,那你也不能就这么随便选一个吧。”

“听说你选的那个开蒙先生,今年不过二十岁,这也太年轻了!”

谢老夫人也有忍不住有些惊讶。

“二十岁的开蒙先生?”

她拧紧眉头,这个年纪实在是有些太小了。

这能教得了我们珏哥儿吗?

谢婉宁还是第一次见老夫人跟她站在一边,语气有不禁有些激动起来。

“是啊祖母,之前林太医,这次开蒙先生,大嫂每次都让如此年轻的男人来家中办事,怕不是有什么小心思吧?”

谢婉宁扬着下巴,出声指责道:“大嫂,你这事办得实在是太轻率了!”

谢老夫人用眼神制止了谢婉宁,示意她不要胡说八道。

而秦九微则完全不理会谢婉宁,看向谢老夫人,声音温和。

“祖母不知,钟先生虽然年轻,但已经有功名在身,如此年轻就已经是进士了。”

而且他明年春闱还会高中状元……

谢老夫人闻言立刻放宽心了。

她就说,九微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跟她那个糊涂蛋孙女可不一样。

“二十岁便已考中进士,确实很有才气。”

谢婉宁见谢老夫人被说动了,立刻着急起来。

“祖母!别听大嫂一面之词,您再想想我刚刚说的话!”

“你刚说的什么,也让我听听?既然已请了开蒙先生,那便试试也无妨。”一道清冷好听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

谢砚礼今日有要事处理,此时才回府,进门便听到了谢婉宁对秦九微的污蔑和指责。

这些日子,秦九微是如何用心照料三个孩子的,他都看在眼里。

虽然他也不放心让如此年轻的先生教导珏哥儿,但还是选择相信秦九微。

谢婉宁也是一愣,张了张嘴,“大哥……”

“明日让钟先生教珏哥儿一天,不行的话再换一个先生,三妹现在说这些未免太早了。”

谢砚礼出声打断,目光冷冷扫过谢婉宁和侯夫人。

这一对母女存的什么心思,他还不知道吗?

故意在清澜院挑弄是非,好为二弟铺路,这种把戏他实在看腻了,能不能有点新招?

谢婉宁和侯夫人被那冰冷的眼神吓得一阵瑟缩,低眸垂首不敢再说话。

见两人终于安分下来,秦九微满意地喝起了甜汤。

遇到事情,谢砚礼选择了相信她,站在她这一边。

看来她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两辈子第一次感受到信任,这种感觉,真好。

翌日。

“钟先生,这边请。”

侍女将钟寻溪带到清澜院。

“少夫人还在梳洗,请钟先生稍等片刻。”

钟寻溪轻轻颔首,抬眼悄悄地四下张望着。

这就是谢世子住的院子吗……

果真是雕梁画栋,四周的门窗皆是工艺精巧的镂空雕花。

忽然,钟寻溪的目光在一个木窗前停住。

只见一个俊秀的小少年正端坐在书桌后,眼眸紧紧盯着书页,目光中满是专注。

“这位是哪个少爷?”钟寻溪不由问出声。

侍女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答道:“这位是景少爷。”

钟寻溪拧眉,微微思索起来。

就在此时,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