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反应过来。
她为了来当铺,特意找了件双桃的旧衣裳,这都不说,还梳了个妇人头,戴了朵粉红色的绒花,原来还想着要不要抹点粉,让脸色显得憔悴些,可找出双桃的粉时,她却嫌弃双桃用的粉不够细腻,双桃说去“谢馥香”买一盒新的回来,她又觉得为这个花二两银不值得二两银子,都够她姆妈吃半个月的药了。
郁棠寻思着自己前世随便包了包就进了当铺也没有人认识,就心大像前世一样包了头,却忘了自己如今才刚刚及笄,一张脸嫩得像三月枝头刚刚挂果的樱桃,还透着青涩和娇俏,怎么看怎么像个穿着大人衣裳的小孩子,瞎眼的也能看得出她是乔装打扮。
郁棠脸涨得通红,胡乱地包了头,抓着画轴就出了当铺。
盛夏的正午,阳光火辣辣的,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码头上一个人也没有,隔壁铺子的屋檐下,有掌柜的袒露着衣襟躺在摇椅上摇着蒲扇,看铺子的狗无精打采蜷卧在摇椅旁,知了一声声不知疲惫地叫着,让这寂静的午后更显沉闷。
郁棠回过神来。
她只是问清楚了这幅画的真假,却没有弄清楚这幅画假在哪里?
万一那鲁信抵赖,她该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