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翻过来摁上池沿。
白皙光洁的肩胛上,横贯着一大张防水贴。他跪着陈熙南的脚踝,反剪他挣扎的手腕。俯下身用门牙叼着胶贴边,唰啦一声揭下。
一大条刀口,长得好似要把人从肩胛斩断。泛红的皮肉在蓝色的线里扭挤着,像错位的拉链。挣扎迸裂了结痂,顺着拉齿往外渗血水。
段立轩气得下颌直抖,连话都是震着说的:“谁干的。”
陈熙南脸颊磕着石头,仿佛被摁在交错的兽牙上。他疲惫地半合着眼,气若游丝地求饶:“二哥,松手吧。我胸口疼。”
“少废话!我问你谁干的!!”
“…好疼…真得…好疼…”陈熙南说着,蓦然爆发出一声鹤唳般的悲鸣。头一沉,身子泥似的软塌下去。
段立轩一惊,连忙松开手脚。揽过他肩膀,抠着他人中摇撼:“陈乐乐!喂!陈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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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亮,窗帘没拉。飘窗上靠坐一个男人,正浸在朦胧里抽烟。
“还疼不?”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