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径直带走栾念。

靳母试图拦住他,神色慌张地欲要解释什么,他再不肯听,说带她走就带她走。

靳淮予再不愿意相信靳母的话。

一切表面的太平之下,藏着的是汹涌的恶意。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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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念没有与他说的是,这早已不是第一次。

他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而她所承受的,远比他知道的要多太多。

这些事情,把栾念弄得心烦气躁,她已经有半个月……画不出一点东西来。

创作需要一颗充满活力的、跳动的心脏,而她觉得她的心脏已经伤痕累累、疲惫不堪。

栾念试图从这样的状态中抽离出来,她希望自己不要被那些坏人影响到,可是时间一日日过去,她失败了,她迎来的是越来越糟糕的状态、以及越来越糟糕的她。

她陷入痛苦,日益绝望。

她觉得她再这样下去,她就要疯了。

就算不是疯,也是死。

一个画家,没有办法忍受自己画不出东西,她已经很长时间画不出来了,提笔无为,甚至难为,这于她而言无异于生不如死。

终于,她背起行囊,远走他乡。

靳母知道她走,高兴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