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顾忱常说顾思弥不讲道理呢。不解释,她不高兴,解释了,她又问为什么解释这么多。

偏偏沈鹤遇很吃这一套。

他仍旧是弯着唇:“就是怕我们小弥弥生气呐。解释清了,弥弥还生气吗?”

顾思弥连连摇头:“没有生气,一直没有,刚才没有,现在也没有。”

她并不知,她的声音里慌乱更甚。

顾思弥没忍住推了推他,把他推得离自己远点。

距离这么近,害得她心跳都乱得不行。她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她在说什么,就、就这样吧。

沈鹤遇笑意更深,几乎要刻进眼底。

他的弥弥,怎么能这么可爱。

这就是,传闻中的口是心非而不自知么。

她推他,他也没继续逼近,只是就势退回原来的位置,两人间也回到了原来的距离。

顾思弥强忍着慌乱,在他撤开后,在她拼了命的努力控制下,她的心跳才终于一点一点地恢复到了原来的频率。

她悄然松了口气。

刚刚,怎么能跳得这么快?

作者有话要说:

四小只的糖~甜甜的青涩的味道。

第99章糖

靳书迩小时候,母亲和父亲闹得很凶,时常吵架。

靳书迩知道,他们很相爱,爱入骨髓,视对方为生命。只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太多太多了,才会导致他们经常吵架。

吵得最严重的一次,她难过得生了一场大病,怎么也好不了,把他们吓得什么矛盾都没了,只顾着照顾她。

饶是如此,她也还是病了两个多月,烧得浑浑噩噩,很多医生都说她抗不过去了。靳淮予四处求医,最后是找了个老中医来,好不容易把她治好的。

治好以后,她又养了几个月,才算是去了病根。因此落下了一年的功课,延后一年上学,也才和顾忱同年级。

在那之后,父亲靳淮予待她,简直如捧着块易碎的珍宝,含着都怕化了。他经历了一遭险些失去女儿的痛苦,此生难忘,再不敢重蹈覆辙。平日里靳书迩的衣食起居都是他和妻子精心照顾着的,无一处不惊细。越照顾越上瘾,如今已成了习惯。

估算着他们该吃完饭了,靳淮予的电话就来了,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靳书迩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和父亲说:“快啦,你和妈妈吃饭没有呀?”

靳淮予和栾念今天在家吃,女儿不在,他一边惦记一边享受着,准备了一顿法餐,饭后和她窝在一起看电影。

靳淮予说:“路上要小心。”

栾念吃着零食,注意力完全被剧情夺去。

等靳淮予和迩迩说完电话,她才吐槽道:“迩迩都这么大了,你不要看得这么紧。她好不容易和朋友出去一趟,你这都打了两个电话了。”

栾念也很爱女儿,但是她不认同靳淮予这样爱的方式。

靳淮予叹了口气,哑声道:“我这是,当年被吓出的阴影。”

所有的医生都对他的女儿下了病危通知,断言她撑不过几个小时了,妻子就那么抱着持续高热的女儿,无助无措,满心绝望。

那一幕,他此生难忘。是他永远都迈不过去的坎。

这么多年,他和念念没有要二胎,只有迩迩一个孩子,便是想将全部的精力和全部的爱都给她,好好地照顾她,不让她受半点的忽视和委屈。他们很怕,怕哪里有疏忽,她便真的不要他们了。

这是靳淮予的心结之一。

如果可以,他希望他的女儿,岁岁平安,年年安康。

栾念听得心疼,去握他的手。十指相扣,她弯了弯唇。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