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识洲轻声笑起来。
何为春风得意?
倒也不过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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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已定,接下去只需要安心准备婚礼即可。
时间还早,无需过度焦虑,南迦的生活节奏好像依旧如此,没什么太大的改变。
找了个时间,她准备把欠的债都还上,板板正正地找上顾识洲,说起剩下半幅画的事情。
她好奇他怎么一点都不急,这件事到最后竟成了只她一人在惦记着的事情。
一直到东西都准备好了,要开始画了,他也都还安安分分的。乖乖地做着他的模特,甚至都没有前两次那样不安分地作妖,或明勾或暗撩地招惹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反正她是不信顾识洲是个什么安分的人。
她只端看他在憋着什么大招。
这次完成得格外顺利。
南迦前段时间的瓶颈期已经突破,痛苦也已经过去,最近画画的时候她开始找回享受的感觉。
画完之后,她颇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画作。
顾识洲怠怠垂眸,捡起一旁的衣物。
南迦忽然心生警惕,害怕上次的场景重现。
而他也果然走向浴室。
她提醒:“记得拿睡衣。”
顾识洲背着她的嘴角微勾,“好。”
南迦舒口气,收拾起东西来。
等她收拾好,又去洗手。
一番功夫结束,他已经洗完澡出来。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南迦没有回身,背着他在擦手,顺口问:“想吃什么?”
他从身后去抱她,手环过来,直接圈住她的腰。南迦身体一僵。
“想吃你。”
“……”
“喂,你这样子,以后谁还敢给你画画?”
“我老婆敢。”
他笑了声,又道:“欠了这么久,总该付点利息的,对不对?”
“……不对。”她也终于明白,原来他一点不着急是为什么,合着是因为拖越久利息便越高么?
他可真不愧是奸商,还能给算出利息来。不紧不慢的,利息也就越来越高。别以为她不懂。
一想到利息二字,不知为何,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利息,怎么算?
南迦想走,“顾识洲,你别太过分。”
顾识洲安抚地亲吻着她的后颈,“不会过分。不怕。”
他细细地、极其温柔地磨着她。
今天他口中所谓的利息就是,她陪着他解锁新的地点、新的姿势。
南迦觉得她可能是疯了才没有拒绝这么过分的要求。
她沉浸在他的气息中,被尽数包裹其中,他的气息几要侵入她的骨髓,恨不能与她相融。
屋中春色,与屋外夜色融为一体。
她吸着气,咬在他劲实有力的手臂上,忍下阵阵轻颤。
屋里许多地方。
都没法入目了。
南迦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搬个家,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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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迦一共给顾识洲花了两幅画,分为三次完成。
这三次,无一例外全部把自己赔了进去。
这是她画得最亏的画。
她醒来后,还枕在他怀里,外面已是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