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担心。我相信就算有什么问题,顾识洲也会处理好的。”江如因笑说。
这一点,南迦是信的。但她想,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她就只是紧张而已。看陈今书的样子,是很好相处的。
她喝完燕窝,放回一边的托盘,依偎在母亲身边。忽然有些感慨,时间过得太快,一晃眼,她都已经回到这个家里三年多。她其实舍不得嫁人的一个原因也是因为在家里的生活很舒服,舒服得没有任何拘束,反倒是有着坚实而不会倒塌的依靠。
从前的家和现在的家相比,可谓是相差甚远。
南迦去了趟她自己的储藏室看了眼,心想,要不把三年前的这幅画抵给顾识洲算了,也总比她拿自己来抵的好……
她拍了张画作的一角发给他。
顾识洲:[?]
南迦:[上次的话我反悔了。喏,这个给你,剩下的半幅就不画了。]
顾识洲气笑了。他在那边沉默了足有好一会,才接受了她还能想出这么个办法的事实。
[晚了,反悔没用,我不接受。该画的还是得画。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画?]
南迦默默在心里念了他一句魔鬼。
一天一天的,只想着这事儿。
她紧紧抿着唇,一个字一个字地敲过去:[你的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东西?]
能不能,不要都是某种黄色颜料?
短短一句话里,蕴藏了太多的控诉。
顾识洲挑眉,勾起嘴角,慢悠悠地回复。
[那]
[我努力?]
南迦不想理他。
努力的意思就是做不到。
顾识洲轻笑了声,心情颇好。就是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属实是无趣。
他已经很迫不及待地想和她同居了。
更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娶回家。
他很怀念三年前和她一起生活的场景。
顾识洲在发小群里找他们一起商量对策。
说了半天,靳淮予懒懒地问:[所以你这个名分是要了还是没要?她身边的人知道你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
他这名分好像要了,又好像没要。
顾识洲沉默须臾,愣是给不出回答。
他意识到他和她现在的情况好像的确是不大行。
似乎没有人知道他们在一起了。
就只那天在韩家露了一面,根本不够。
顾识洲眸色渐转幽深,看不分明其中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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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园距离明家有段距离,从那边过来再去Aim根本不顺路。但顾识洲愣是开来了棠园接她去上班。
今天早上明中宪也在,顾识洲的出现也是他没想到的,他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顾识洲,表情写满了不欢迎。
顾识洲轻咳一声,与他问好。
明中宪摆摆手,没好气道:“你这跑的是不是太殷勤了点?”
他毫不客气,直接把拒客摆在了明面上。
顾识洲神色未变分毫,硬是厚着脸皮接下话,“应该的。”
追到前与追到后,他倒是一点没变。
起码殷勤程度没变。
明中宪皱了下眉,不大想看见他。这世上,大抵也是没有一个父亲会想看见惦记自己女儿的人的吧。
他就怕什么时候女儿一个不小心就被顾识洲给哄走了。
顾识洲这次也是有备而来,带了些上次他收的好酒,放在明中宪手边:“伯父,这是上次去一个酒庄的时候收下的酒,我觉得还不错,带来给您尝尝。”
明中宪不想受这份好处,但顾识洲话说得实在好听,“我觉得您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