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过和他一起去上班的体验,以前,他只送过她去上学。
在系安全带的时候,南迦问:“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把剩下的半幅画画了吧?”
她是个说话很算话的人。上次答应过的顾识洲要把没画完的半幅画画完,她一直都惦记着。她想趁着现在顾识洲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就打算践行一下约定。
她可聪明了,琢磨着要是等他身体好了,到时候给他画画他肯定又不会安分,趁着现在还没好全,他没办法剧烈运动,再不想安分也得好好安分着,她就赶紧把这画给画完了才好。
上次吃的教训,她到现在都还记着呢。
可是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不知道谁心里打的算盘?
顾识洲看她一眼,申请道:“今天可能不行,可以过段时间吗?”
南迦拒绝:“不可以。今天为什么不行?”
他一本正经道:“今天有三个会,还要去一趟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你伤口?”她闻言便着了急,想看下他伤口,伸手就要去解他扣子。
顾识洲握住她的手腕,眼底含笑道:“迦迦,光天化日的,得注意一下。待会找个没人的地方随便你摸好不好?”
南迦:“……”
她解释:“我不是……”
顾识洲笑意更深。明显不是认真的,只是调侃她。
南迦想掐他。
他解释说:“不是我,是老爷子住院了,顾觉几乎把控住了这边顾宅的所有人,包括照顾老爷子的佣人和护工。我还是得过去处理一下。”
他准备好好和顾觉算算账,把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当初,老爷子就不该引狼入室。
但是偏偏他又甘之如饴,像是被下了蛊一样一意孤行,谁也没法敲醒他。
不是他就好。
南迦只担心他伤口,别的她不担心。因为她对他台有信心了,她觉得这些对他而言根本不是事。
她这次也很生气,叮嘱说:“你别放过顾觉。”
“不会。”见她已经忘了半幅画的事,他嘴角微挑,就着握住她的手,把她带过来,哑声说:“亲一下。”
南迦猝然被拉过去,花容失色,不忘说:“你刚刚说,光天化日”
“车停得隐蔽,没人看得见。只亲一下…”
到后面,便不大听得他的声音了,尽数消融于唇齿之间。
南迦闭上眼,心想,他就是拿捏住了她不会大动,以防动到他伤口的心理,在这里胡作非为……
说得好听,是来接她上班的。现在她怀疑,她可能要因为他迟到了。
他将她紧紧箍在怀里,眼底一片深邃。
过了很久,他微微收着气,“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想揍顾觉吗?”
南迦迷茫地看着他。
“要不是他,我现在就开车回棠园。”他摩挲着她的背部,眼底幽幽看不清神色,无声地给她拉上背部的拉链。
南迦瞬间清醒了,清醒到瞬间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脸上瞬间红透,用力地掐了他一把,“光天化日!你可想一点正经事吧!”
她迅速从他身上退回,落下窗,试图吹会风,吹散脸上的高温。
顾识洲眉骨轻抬,轻轻叹了一声。这声叹得很妙,既表现出了无奈和怅然,又掌握在了刚好能让她听见的一个度。
南迦沉默,再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她果不其然迟到了。
虽然她是老板,上班时间自由,但她一向来得很早,很少很少在工作室的人都到了以后才到。
南迦整理了下头发,补了下口红,才下车,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