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方泽明是不是在剧院外以不合理的价格出售演奏会门票?”警方问。

“不知道,我没看到。”

“方泽明是不是贱价将机票卖给你?”

“没有,是我求他请我去的B市。”

“他是不是将‘大山制药’的文件藏到你妹的背包里?”

“我不知道。”

……

走出警局后,这座城市的警车依旧在鸣笛。他最后到底有没有出事?她已经不知道了,所有的后续仿佛都和她没有了关系。

直到今年夏天。

她毕业后被推荐留校工作,在学生与老师的身份转换间,有一段短短的假期,就又去了B市。

“何日君再来”的招牌依旧落寞地立在闹市中,与神圣的教堂钟声朝夕相映。

在这里,她见到了方泽明的妈妈,还有当年那个画着无数幸福家庭的彩蛋它被摆在最中央的柜子上,像最重要的装饰品一般,任人观赏。陈年旧事如梦似幻,温心也不知自己究竟在这个彩蛋前站了多久,直到耳旁传来一个声音:“你就是温心吧?那年我见过你。”她转过头,就看到一名优雅微笑的女子。

与方泽明那么相似的眉宇,呵,还需要问她是谁吗?

“我想你对我儿子应该很重要吧,他至今仍保留着你送他的彩蛋。所以我觉得,有些问题只有你能够帮我弄明白,比如,为什么他一直都不快乐呢?”

方妈妈给了她方泽明的电话,也给了她地址,甚至还有工作单位现在的他已经是“大山制药”里不可或缺的重要成员,可方妈妈说,他不快乐。

一个人之所以不快乐,原因会是什么?旧伤?阴影?新来的痛楚?这座城市纷繁复杂,让人不快乐的原因那么多,她要如何理清?

第一次特意去找他,在“大山”外面。她看到他穿着一丝不苟笔挺的西服,跟下面的人交代着什么事。

第二次特意去找他,在某咖啡馆外。她隔着一层透明落地窗,看到他与客户的女儿言笑晏晏,风流倜傥。

第三次特意去找他,在清源山脚下。彼时他是一场健康讲座的主办人,请了“大山制药”最著名的老教授过来,替对“大山”的产品感兴趣的病人解答疑惑。她站在这场轰动全市的讲座边缘,看着讲座中央的他运筹帷幄,主持着这一场被无数广告宣传铺垫成全城热事的讲座,直到那站在中央的男子眼珠一移,看到了她

“Hi,真巧!”

“Hi……”

“要走了吗?要不,我送你?”

“……”

“嗯?”

9

车子最终在A大校门口停下来,她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当时为什么执意要去自首?明明你爸已经撤回了控告。”他原本熟稔地挂着空档的手一顿,片刻之后回答:“为了复活之后的新生,不是吗?”

“就是传说中的‘重新做人’吗?”

“或许是吧。”他转过头来,目光孤独得一如往昔。可那声音里淡淡的笑意,是真,是假?她不得而知。

原本该问的其他问题,囤积了一整路的疑惑你快乐吗?为何不快乐?你真的忘记从前那些事了吗?真的能够重新做人?

那么多问题,可最终溢出口的却是一句:“旁边的奶茶店会做很棒的巧克力奶茶,要不要……”

“下次吧。”

她轻顿了一下,就像是没准备好要承接这个拒绝一般这个男子,她曾听他倾诉过最痛苦的秘密,曾经她在异乡的咖啡吧里温柔地抚过他的手背,曾经她以为,自己走到了他心里最无助的蛮荒之地,以至于在“何日君再来”里,当方妈妈信誓旦旦地说方泽明至今仍未放下她时,温心相信了。

可你看,当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