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们书记说，哪天老李要是一世英名有损，他都得跟我急眼。”

周杨这么解释，周知倒也能理解，在最初的愤怒平息过后，她仔细想了一下，老李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那么推诿。

工作中万事开头逃不开两个字“责任”，基层又是承担责任最多的地方，一旦问题处理不好，他们对谁都没法交代。

“我跟我们书记说这事儿干什么，我就是个跑腿打杂的小兵，领导指哪我去哪。”

“那就成。”

周杨松了口气，总算弄清楚了周知没因为这事儿又对他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于是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嘶，我现在好像搞明白了，你刚才不会是以为我因为老李这事儿才跟我那儿扯了那么一堆吧？”周知总算是后知后觉琢磨出味儿来。

“……”

周杨沉默了，他有点不想承认，因为这一则有点丢人，二来让他有些心虚。

“不是我说周杨。”周知一副“我不明白”的表情，“我总觉得你最近怪怪的。”

“什么？哪里怪了。”

周杨心虚的不得了，但面上仍然理直气壮。

“就是……”周知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具体可以表达的词语，“就是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不像以前的你。”

“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你可别又说我以前不懂得换位思考，是个眼高于顶的家伙。那我现在变好了，你怎么反而又说我不对劲了。”

周杨运用毕生所学逻辑思维来了招“反客为主”：“你怎么这样，我以前爱答不理你也说我，我现在热情点儿了你还有的说。”

“……”

眼见周知不说话了，周杨知道自己这下算是混过去了，他将车慢慢减速，停在了周知家家属院门口。

“我还没问你呢，你为什么突然说不坐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