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我没说两句直接把电话给挂了,这也太过分了!”
孙莉玲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基层工作本来刁钻的事情就多,再遇见随便什么单位和人都能把皮球踢给社区,她就更恼怒了。
而周知在一旁默默听着,也相当的感同身受。
敢情他们就是个巨大的泔水桶,不愿意做的事情,都当垃圾一样倒给他们来了。
一般喊家长来就可以了吧,我们这儿就有这种情况,但社区人确实也会出现
家长能喊来也行,但有的监护人就是不管,那就只能社区管,因为属地管理,这种精神疾病的重点人员万一在辖区出现了什么问题或者对其他人造成了伤害,社区也逃不了责任 ╮( ̄⊿ ̄)╭
难言之隐
相比之花园社区众人的愤愤不平,警务室那边也不“太平”。
孙莉玲和老李的对话,被本就在场的周杨听的一清二楚,两人同为警务室的民警,老李比他警衔高,资格老,所以周杨一直默不作声着,等到孙莉玲气呼呼离开了警务室,他这才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种情况不应该是咱们汇报给所里,然后判断危险程度,最后由咱们出警将人送到精神病院治疗吗?为什么还需要社区出人来做这个工作?”
“你太年轻了,有些事情不明白的。”
老李不欲多言,只简单说道。
可周杨也是工作了这么多年的人,老李心中的那些弯弯绕绕,他也能猜出几分来。
“老李,我一直觉得的你从警时间长,一扎根基层就是十几年,也为辖区的居民们做了不少好事,我非常尊敬你,拿你当半个师傅,但咱们人民警察不就是做这些工作的吗?怎么现在有个不稳定的疑似精神病患者,需要咱们来处理,你反而像踢皮球一样推三阻四的,你在怕什么?”
老李不回答周杨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那你来说说,这件事情要怎么做,我们上报所里,所里又回派给我们处理,咱们两个男民警再带着警务室的女辅警上门执法,将人强制带走?”
“咱们所不是有女民警吗?为什么不能派……”
“周杨,你把事情想的都太简单了。”老李打断道,“你之前在刑侦上,案子破不了,外界会不会有质疑的声音?舆论会怎么说?坊间会有怎样的议论和传言?这个中之间的事情,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吧?”
“是啊,但这和刑事案件又……”
“没什么不一样的,现在网络舆论那么厉害,一丁点芝麻大小的事情只要被挂在网上就能无限放大,社区口中所说的那个疑似精神病的居民家中监护人说说管不了,监护人有声明要放弃自己监护权吗?没有放弃,那她现在说的是好听,他们管不了,让我们自己看着办,真要是哪天这个人出现了什么事情,咱们就是第一个被指责的对象。”
“……”
周杨不是没领会过舆论的厉害,但也没有过多去思考这么小一件事情也可能会引发一系列效应。
“你或许会觉得我这是危言耸听,但我告诉你,这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事情。我们作为拥有公权力的执法机关,不管什么时候,错误是否在我们,舆论一定是不会向着我们说话,因为对方在公权力面前是弱者,是需要被保护的一方。”
“我问你,在这种境况下,我们可以很强硬的把这个人从她的家中带走,暂且不说她监护人会不会反悔,未来会不会因为一些无法预料到的事情对我们转变态度,就是在我们执法过程中,被一些围观者拍下来,传到网上,再被一些有心人所利用,这个事情你就要耗费大量的精力与功夫,还洗刷不清他们想安在你头上的那些谣言。”
“到那个时候,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要接受四面八方的舆论,接受那些不怀好意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