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诸人惊呼,祁执业脸色一沉,飞身上前,那一直关注着战场的锻体门弟子便及时出现在她身前,伸掌接下了这招。
云闲攥在手中的最后招式戛然而止,她听到了一声闷哼,和咽血的声音。
“大小姐。”那健壮男人说道:“已经结束了。”
姬融雪:“……”
她像是用了些时间来分辨这句话的意思,半晌,才迟钝地将手收回:“嗯。”
也就是这时,她脖颈往上攀爬的纹理才一点一点隐没,稳定地被项圈吸收着。
云闲站起身,经此一战,也差不多明白了锻体门的路数。
狂战士啊这是!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受伤愈深能力愈强,当然,应该也有副作用,越到最后只能用本能行事,敌我不分见谁都呼呼抽大嘴巴子,难怪锻体门众人看上去都如此扛揍,外防敌手内防队友,可不得皮糙肉厚么!
“我输了。”输了就是输了,云闲将玉玺递过去,道:“给你。”
姬融雪一言不发地接过。
她手上已然有了两块玉玺,一白虎一玄武,现在看来衤?A,两块玉玺散发的光晕有着微妙的不同区别,上头篆刻的字迹也不相同。
云闲有些担心,未雨绸缪地转头问方才接招的健壮男人:“她现在还能说人话吗?”
健壮男人:“?”
“能。”姬融雪的嗓音有点沙哑,瞳仁转黑,朝云闲面无表情道:“柳世对武学颇为痴迷,杀戮刀挑尽天下敌手,唯独只跟我打了十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云闲道:“万一下一场就是最后一场,那就亏大了。”
难怪刀宗不怎么敢惹事,别人的不要命是心理性的,她这种不要命是物理性的。
姬融雪感叹:“已经很久没人跟我比试过了。”
云闲:“所以你一开始喂招和指导是怕我反悔跑路吗?”
姬融雪冷冽微笑:“这叫,‘放长线,钓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