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连那人的语气神态都想象得出。

必然是极淡的,如山风穿绿竹,潭影幽人心。

“既然郎君这样说了,那你们去厨房传个话,今夜添两道他爱吃的菜。”

沈玉娇轻声吩咐着,再看镜中素雅的打扮,略作思忖,从妆匣中取出一根赤金点翠穿珠石榴发钗,递给身后的白蘋。

白蘋替她簪上,又斟酌着问:“娘子可要换身鲜亮的衣裙?”

“不了。”

看到白蘋眼中的不解,沈玉娇也怠于解释。

她插这支簪,纯粹为自己求个好寓意,并非簪给裴瑕看。

何况,那人压根也不会看。

在女色上,他冷清冷心像块木头,夜里敦伦也是熄灯灭烛。

黑灯瞎火的,戴什么珠翠,穿什么衣裙,毫无区别,又何必费那个功夫。

……

闲翻了几页书,天色也随着这场初夏雨水早早暗下。

就在沈玉娇斜坐窗边,盯着窗外芭蕉兀自出神时,院门前亮起一道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