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步子不停往后退,常松则是步步紧逼,脸上笑容愈发?得意狰狞:“小娘子,我劝你还是别天真了,那谢无陵镇日里最爱吹牛皮,难道你还真信他的?,以为他是个什么人物不成??他啊,说白了就是个婊子生的?废物。也就是我父亲抬举他,将他带到?手下,给他些体面的?活计,别人见着他才?喊他一声?谢爷。呵,若没了我们常家,他谢无陵就是个屁!”

他这毫不客气的?话叫沈玉娇心下恼怒,欲与他争辩谢无陵才?不是废物,却又无从?可辨

只因这人话虽难听,却又是残酷的?事实,谢无陵孤苦无依,能有今日的?潇洒自在,全是仰仗着常六爷的?恩德。

若是常六爷弃了他……

沈玉娇面色一白,脚步也已退到?那车沙包旁,腰抵着一侧,退无可退。

她?仰脸,清澈乌眸因羞恼与惧意蒙上一层雾气,恨恨瞪着眼前之?人:“你说谢无陵是屁,我看你才?是杂碎……狗杂碎!”

杂碎这个词,还是她?从?谢无陵那里知道的?。

先前t?还觉得他粗俗,没想到?今日,她?竟然自己说出来了。

可这样?骂出来,莫名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那常松也没料到?这弱质纤纤、斯斯文?文?的?小娘子竟会骂人,一张猥琐面孔变了又变,抬手就朝她?伸去:“你这小娘皮,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看着那只伸来的?手,沈玉娇下意识去躲,可身后路已被堵住,再如何躲,还是被常松掐住了肩膀。

那陌生的?碰触让她?毛骨悚然,努力维持的?镇定也慌了:“你…你放开我,你这无赖!光天化日调戏民女,我定去官府告你!”

这话顿时惹来常松一阵大?笑:“你个外乡来的?小妇人,想在金陵府告我?哈哈哈哈到?底还是年轻,天真得可爱。”

他肆意笑了一阵,见掌下之?人挣扎得愈发?厉害,忽的?沉下脸,冷了嗓音道:“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便是在这里将你先奸/后杀,这金陵府里也无人奈得我何!”

这阴恻恻威胁里的?笃定,霎时叫沈玉娇遍体生寒。

是了,常家是金陵城内有名的?豪绅,有钱能使鬼推磨,如今她?再不是什么高门贵女、世家宗妇,一个毫无背景的?寻常妇人,被这等豺狼虎豹盯上,可不只剩下引颈待戮的?份。

“这才?乖嘛。”常松见她?吓住般不再动,满意地勾了勾唇,又低下头:“你最好聪明点,跟着爷吃香喝辣的?,难道不比跟着谢无陵那个痞子强?”

他说着,伸手就要过来摸她?的?脸。

沈玉娇眼睫一颤,忙躲开,见常松又要变脸,她?仰起脸,柔声?道:“松二?哥,你别急嘛,外头还那么多人看着呢。”

常松见她?语调都变了,也乐了:“哟,小娘子这是想通了?”

“你都那样?说了,我若还不想通,岂非死脑筋?”沈玉娇垂下眼睫,强压着眼底的?厌恶,缓声?道:“你说的?对,跟着谢无陵,哪有跟着您强……”

“哎哟哟,爷就喜欢这样?识时务的?。”

见他又要扑上来,沈玉娇再次躲开,勉强笑道:“我都答应与你好了,你还这般急性子作甚。不是说要请我吃饭么?难道松二?哥诳我,一顿好酒菜都不愿舍了,便想在这陋巷给外头演一出活春宫?”

常松听得这话,自也没那个癖好,再看面前这似乖顺又透着机灵的?娇娘子,眸光闪了闪:“既然小美人愿意赏脸,那咱们就去酒楼雅间里,坐下来边吃边聊……不过,既是要相好,你总得证明一二?。不若,现下先让爷尝尝这张小嘴有多甜?”

眼见这獐头鼠目的?男人撅着个嘴就要凑过来,沈玉娇心下已然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