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想要孩子,早八百年就寻旁人生了。小子也好、姑娘也好、不男不女的小怪物也成,只要是你我的孩子,一个也好,两个也好,便是你不愿再要,那我回长安与裴守真打个商量,待我死后,让棣哥儿替我送个葬、摔个瓦,撑撑场面也不是不成。”
他握住沈玉娇的手:“都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信我对你的心?”
沈玉娇被他眼中那三分幽怨看得怪心虚,轻咳一声:“我这不是想着,你如今是王爷了,家大业大的……”
总得有个子嗣继承王府。
“家大业大又如何,人死如灯灭,百年后一捧黄土长埋地底,再多钱财也用不着。若你我有孩儿,就都留给它。若你我没孩儿,送给棣哥儿也好,送去积善堂救济穷苦也好,哪儿不能花?”
说到这,谢无陵忽的想到什么:“倒是咱俩的棺椁得做宽敞些,不但要同穴,还得同棺,咱躺在一块儿,我抱着你,你抱着我……”
眼见他越扯越远,沈玉娇额角突突直跳。
“行了,你这张嘴还真是半点不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