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衙门。”

“多?谢六爷。”谢无陵起身,作了个挹。

常六爷笑笑:“娶媳妇可费钱,你银子可够?”

谢无陵道:“够了。跟着?您这几年,钱都留着?攒媳妇本了。”

“成,若是不够了,尽管来寻我。”常六爷道:“等你办酒那日,我可要讨杯薄酒吃。”

“您这话折煞小子了。小子无父无母,还请六爷您赏脸,给我主婚呢。”

“好好好,你有这个心,这主婚我是当定了。”

俩人在池边相谈甚欢,笑声朗悦,惊得?一尾鱼都未上钩。

谢无陵记着?还要去买万记的烤鸭,怕迟了又卖光,于?是并未多?留,和常六爷告辞。

不曾想刚绕过?长廊,便见前头月洞门,一身宝蓝色锦袍的男人提着?个小黄鸟笼,哼着?小曲悠悠哉哉,迎面?走来。

“哟,这不是谢老弟么,你怎么来了,我记着?昨日才是三十?吧?”

这锦袍男人名唤常松,原是常六爷的二侄子,但常六爷一把岁数膝下无子,便将其过?继到名下,他也成了这座常府的少主子。

“有点事找六爷商量。”

谢无陵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个只知吃喝嫖赌的纨绔,薄唇敷衍扯了扯:“瞧松二哥这春风满面?的,是打哪位姑娘的绣阁出来?”

“嘿,如意馆新来了一批扬州瘦马,个个肤白腰细,娇媚可爱。”常松说着?,上前去搭谢无陵的肩:“明?日若是得?空,哥哥请你去?”

手还没搭上,谢无陵偏身避开:“松二哥好意,我心领了。”

常松扑了个空,面?色一僵,讪讪收回手:“你都这个年纪了,还没沾过?女人的身?说出去都要惹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