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夫人,可能比得罪王爷本人的下场还要惨。
且说现下,谢无陵又抱着沈玉娇腻歪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起床。
沈玉娇被他方才那一统闹,弄得气喘吁吁,边拢着凌乱的亵衣,边撩开脸侧的一绺发,羞恼道:“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谢无陵穿戴着衣袍,侧眸:“你说哪样?为何不行?”
沈玉娇抬眼,满脸绯红:“你说呢。”
谢无陵看看她红润润的巴掌小脸,视线又沿着她纤细脖颈往下,落在那微拢着的衣领间。
想到那温软馨香,喉头不禁滚了滚。
又想了。
“谢无陵!”
沈玉娇见他非但不改,还直勾勾盯着,有些怒了。
见小媳妇炸毛,谢无陵挪开视线,重重咳了一声:“我就是瞧着领口有些皱了,没别的意思。”
沈玉娇:“.......”
为何弄皱,他心里没数么。
“至于行不行的,你别担心,我自个儿的身板我清楚,大不了多吃些羊腰子补补。”
沈玉娇倒吸一口凉气,他还补?
该补的是她好吧。
正腹诽着,谢无陵忽的想到什么,问她:“你今日打算穿什么颜色的裙衫?”
突然问起这个,沈玉娇怔了下,才道:“不知,待会儿再看吧。”
语毕,见谢无陵还看着她。
沈玉娇也后知后觉想起,是了,今日要见裴瑕。
多年未见,再度重逢,是该好好装扮一番。
可若装扮太盛,谢无陵他会不会误会?
思及此处,她抬头看他:“反正是在府中设宴,就穿寻常衣裙即可,挑件藕荷色的?”
这颜色素净又不失典雅,各种场合都适宜。
谢无陵却道:“上次回门,你穿的那条海棠红的裙衫就很好,不然穿那套?”
沈玉娇:“那条会不会太艳丽了。”
回门时正值新婚前三日,穿得比较鲜亮应景,可这会儿都成婚半月了。
“你穿那条好看,气色也好。”
谢无陵道,“人比花娇,看着就喜庆。”
他原本也想着让沈玉娇打扮清雅些低调些,若是可以,巴不得给她戴个帷帽,不让裴瑕看。
但转念一想,何必藏着掖着。
就该让裴瑕看看,娇娇嫁给自己以后,过得有多快活自在。
沈玉娇稍一琢磨,也猜到谢无陵的心思。
在这点,两人的思路倒是不谋而合。
她也想让裴瑕放心,知晓她如今一切皆好。
“那就穿那身吧。”她道。
谢无陵勾了勾唇:“好,那我也去寻条红袍。”
夫妻嘛,穿一样颜色的袍服,叫人打眼一瞧便觉登对。
他这思路没错,傍晚时分,裴瑕带着棣哥儿一道来镇北王府,还未踏入正厅,打眼便见到主座上那穿着鲜亮的一对儿。
裴瑕握着棣哥儿的手不禁收紧。
棣哥儿抬头:“爹爹,怎么了?”
裴瑕面色平静:“没什么。”
正厅内,谢无陵握着沈玉娇的手:“娇娇,怎么了?”
沈玉娇抿了抿唇,道:“没什么。”
就是,莫名紧张。
一紧张,有些想跑。
虽然她也不知自己紧张个什么劲儿,可就是.......紧张。
谢无陵眸光轻敛,嗓音微低:“你若紧张,便多看看我。”
沈玉娇:“嗯?”
谢无陵道:“如今我才是你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