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睛通红地将裴瑕召来身前,试探地提及谢无陵放妻书的要求。

裴瑕脸色陡然沉下,语气无比冷硬:“除非微臣身死,否则此生绝无可能与我妻分?离。”

虽猜到是这么?个结果,淳庆帝还不死心,道:“朕可以?给?你另觅一位身份贵重的贤妻……”

话未说完,便被裴瑕毫不客气地截断:“这世上难道还有比陛下胞妹身份更贵重的女子?”

他语气清冷而讥诮,像是两个清脆的耳刮子,打得淳庆帝面上一阵火辣辣地疼。

他应当觉得惭愧,事实上,他心头更多的情?绪是不满。

一个臣子,怎敢这样与君父说话?

也是自己脾气好,还愿意与他商量一二。若换做其他皇帝,一道圣旨将他流放,届时他的妻儿老小,还不是任他处置?

裴瑕裴守真,到底何时才明白,硬骨头能对任何人,唯独不可对着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