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愿看向裴守真,松了口:“既然?诸位爱卿意见一致,那此事便交给裴爱卿去办。你务必抚慰好那些?北军,与那燕王使者将误会说开,免得?叫他们与朝廷生出嫌隙。”

裴瑕手持笏板,躬身拜道:“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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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裴瑕一同前往明德门的,还有皇帝的心腹太监荣庆,他是皇帝的眼睛与耳朵。

出宫的马车上,荣庆与裴瑕说起昨夜金吾卫禀报的情况:“此次领头的是燕王麾下两员大将,一个名唤谢归安,听说是燕王半年前认的义?子,一个是车骑将军扈洪宇,是燕王的亲信旧部。除了他们二人,便是五千精锐,皆是骑兵,纪律严明,行动利落,不容小觑。”

裴瑕听得?这话,心里也大致有了数。

只是听到?那义?子姓“谢”,以及燕北军在城门喊话的手段,莫名叫他想起一个人。

但他曾托前往北地的商队打听过,那人到?达燕州后,一直在采石场服苦役。

天底下姓谢之人不知凡几,自己这般杯弓蛇影,未免可笑?了些?。

心下哂笑?一声,裴瑕也敛了杂念,思忖着?待会儿?见着?那燕王使者该如何?开口。

然?而半个时辰后,看到?那骑在枣红骏马之上,一袭猎猎红袍的高大男人时,满腹客套之言霎时滞于喉中。

有那么一瞬间,裴瑕觉着?他定是生出错觉。

不然?那无?耻至极的谢无?陵如何?会回到?长安,还一派耀武扬威之态,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单是裴瑕震惊,就连太监总管荣庆也震惊到?失语:“这…这……”

这不是那个胆大妄为与昌王谋逆,后被流放至北地的谢无?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