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那刀疤脸交代,他直接上手一阵乱摸,活像个不讲道理的土匪。

沈玉娇在旁看的目瞪口呆,但那“名串儿?”真叫他摸出来了?。

上面记载着?每个小?娘子的特?征,分别送到何地。

她们这一批六人,分了?三个地方,除了?沈玉娇和阿念注明要送上船,另外四人分送渭南府两?家青楼,价码也标得清清楚楚

分别是二十两?、三十两?。

沈玉娇那页没写价格,只注:「卖去末等私窼」。

青楼也分三六九等,而私窼子是最不堪的那种。

分文不取,又如?此辱她,足见幕后之人险恶用心?。

谢无陵的脸色陡然沉下,连着?捏着?名册的手背也爆出青筋,抬手便揪着?刀疤脸的衣领,冷声斥道:“刘麻子是直接从秋婆手中提人?”

刀疤脸断了?一指,面色惨白?:“我…我也不清楚。总之刘麻子将您夫人送上车时?,让我们明日送去码头,随南下的船送走。”

沈玉娇听出端倪:“南下的船是怎么回事?那船是专门卖人的?”

刀疤脸欲言又止,谢无陵面色一沉,挥刀又断他一指:“说!”

“啊!”刀疤脸痛到蜷缩,嘴皮子颤抖道:“那…那船上都是各处拐来的良家子,要一并送往江南的!”

“一船多少?人?”沈玉娇急急追问。

“每月发一趟,一船约莫百十来个吧,看那月拐到了?多少?个,没个定数的。”

“百来个!”

沈玉娇惊呼,这群畜生,竟拐了?这么多无辜良家子!

谢无陵也听得直皱眉,一船百来人,一年便有上千人,这还不算就近发卖与从南方卖到北地的……

这秋婆到底背靠哪座大山,生意竟做的如?此猖狂。

“南下的船停泊在何处?何时?启程?”沈玉娇沉声问道。

刀疤脸看她一眼,悻悻道:“我劝夫人还是莫要多管闲事,若坏了?秋婆好事,她定不饶你。”

沈玉娇一噎,这人反倒威胁起?她了??

谢无陵抬手就给了?刀疤脸一巴掌,斥道:“怎么跟我家夫人说话的,想死是吧?”

刀疤脸霎时?被揍出鼻血,眼中虽有畏惧,但还是那句话:“得罪了?秋婆,谁都别想活!”

谢无陵冷笑:“秋婆秋婆,待老子寻到她是哪个,老子把她剁成秋后蚂蚱酱!”

刀疤脸不言语。

“夫人,谢郎君,汤饼煮好了?。”

侍卫长走过来,见地上两?根血淋淋的手指头,心?道这谢郎君真是半点?不讲究,如?何能当着?夫人的面,行这种血淋淋的事。

要审问的话,也拖去别处再动刀子嘛。

“娇娇,你先去吃点?东西。”

“可是……”沈玉娇迟疑。

“我知道。”

谢无陵朝她一颔首,眉眼沉肃:“你想知道的,我都会给你问出来。”

对上男人漆黑沉静的眼眸,沈玉娇心?下一动。

他懂她。

而她,也信他。

“好。”她点?头,不再看那一地血渍,转身与小?娘子们分食汤饼。

侍卫长和谢无陵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将地上两?人提到远处。

免得审问太不堪,影响小?娘子们的胃口。

一刻钟后。

刀疤脸断了?一臂,失血过多,昏死过去。

胖子面如?金纸,筛糠般抖着?,裤/裆处有可疑湿意。

谢无陵不紧不慢擦了?沾血的刀,走向沈玉娇时?,眉眼含笑:“吃饱了?么?”

沈玉娇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