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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平稳地在路上行驶,车轮声?辚辚,沈玉娇的心惶惶。
自灞桥分别,坐上马车,裴瑕便始终沉默。
这?并非夫妻久别重逢该有的气?氛。
他在介意。
“郎君。”沈玉娇试探唤了声?,视线落在男人清隽的眉眼:“你饿了么?我带了糕点出门,饿了可以吃些点垫垫肚子。”
裴瑕慢悠悠掀起眼帘,见她?眸光间的闪动,薄唇轻启:“不饿。”
沈玉娇默了瞬,道:“那你饿了就说。”
“好。”
车厢里又沉默下来。
沈玉娇有点受不住这?份静谧,余光瞧见车上那檀木盒子,心下一松,连忙拿起:“对了,这?个给你。”
裴瑕一上车便注意到这?盒子,却没想到是?给他的。
“是?什?么?”
“打开便知道了。”
修长手?掌稳稳接过木盒,打开之?后,扑鼻桂花香,里头静静放着?一枚秋香色香囊。
与她?腰间系着?的那枚,一模一样。
“送给我的?”裴瑕抬头,定?定?看向妻子清澈乌黑的眼。
沈玉娇被他这?一错不错地注视瞧得有些难为情,鸦黑眼睫轻垂:“是?。园子里的桂花开了,我见天气?好,就带着?孩儿去摘桂花,顺手?做了两个香囊。”
“另一个,是?你腰间这?个?”
“嗯。”沈玉娇点头。
两个,他与玉娘一人一个。
那姓谢的无?赖,可没有。
这?个认知,叫裴瑕胸膛间那阵郁滞之?感稍稍散去。
他克制着?嘴角的弧度,将那香囊从?盒中取出,又递到沈玉娇面前:“替我系上?”
沈玉娇微愣,迎上他幽深的眸光,还是?接过,身子也往他那边坐了些。
距离一拉近,属于男人淡雅的檀木香便如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笼罩住。她?低着?头,认真替他系着?香囊。
裴瑕垂下眼,这?角度,不偏不倚看到她?烟霞色衣领后那一截白腻颈子。
纤长雪腻,既美好,又脆弱。
“系好了。”沈玉娇轻声?道,刚抬头,猝不及防对上男人浓黑的双眼。
心跳仿佛漏了一拍,那份危险的热意,叫她?下意识往旁边挪去。
然而男人预判了她?的想法?般,不等她?反应,大掌牢牢握住她?的腰,挺拔身躯倾覆而来。
她?的背抵着?冰冷的车壁,身前是?男人散着?热意的坚实胸膛。
“郎……唔!”
要说的话都被薄唇堵住,他的吻来势汹汹,比前几次更为强势猛烈,仿若将这?两月积攒的思念统统融入这?个吻中,疾风骤雨般袭来。
却还是?不够般,那两根骨节分明的长指抚上她?的脸,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唇,好让他吻得更深。
裴瑕自小聪颖,无?论学什?么都很快,包括与妻子交吻。
第一回深吻笨拙,不得章法?。第二?回便摸出规律,及至现下,他知道如何能搅乱她?的神识,叫她?呼吸变急,身子变软,完全?化在他的掌中。
舌尖勾缠着?她?香软的小舌,他睁着?眼,看着?她?闭上的眼睫蝶翼般轻颤,雪白的脸庞一点点染上旖旎的绯色,鼻尖也沁出细细的汗,连那抵着?胸膛的两只手?也渐渐变得无?力。
这?样的妻,明艳动人。
而这?份春意,只为他一人显露。
明明已是?凉爽八月,沈玉娇却热得汗流,脑袋更是?浑浑噩噩,完全?在男人强势的索吻之?下,搅成一团浆糊。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