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炎炎,若无要事,娘子?少出门,安心在府中休养。若是出门,便多带些侍卫和家仆。无论何时,身体为重。”
沈玉娇都能想象到他交代这些话时的模样,定是负手?而立,面色冷肃,眉头紧锁,一派清正凛然。
淡嫣色嘴角不?禁轻翘了?翘弧度。
白蘋从黄澄澄的镜中瞧见,笑叹一声:“娘子?还笑呢?郎君他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此外出远行,再不?放心你一人在家了?。”
“习惯就好了?。他在朝为官,日后外差的机会还多着,一次两次不?放心,三次四?次就能习惯了?。再说了?,我哪能年年那么倒霉,又是洪涝又是……”
人祸,两个字停在嘴边,沈玉娇垂了?垂眼?皮。
再次抬头,又恢复平素温婉恬淡的模样,望着雕花窗棂外那片爬满粉墙的绿色藤蔓,乌黑眸光悠远而平静:“待这片紫薇花盛开,郎君的第一封家书应该寄回了?。”
金风细细,叶叶梧桐坠。
一枕小窗浓睡,绯色斜阳照紫薇。
紫薇是夏日之花,花可开半年之久。六月的风刚至,院墙那片娇丽的紫薇花便依次绽放。
花开到最茂盛时,沈玉娇果?然收到了?裴瑕寄回来的第一封家书。
他在信中说,巡查差事一切顺利,按着目下进展,没准七月中旬便能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