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瑕宴饮未归。

第二日中午回来?,直接去沈玉娇房里?睡了一整个白日。

待到醒来?,又让景林将书房里?他的起居用品都搬来?了后院。

沈玉娇讶异,裴瑕道:“你?既已出月子,便无须再分居。”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乔嬷嬷也没理由拦着,只将永和堂的林大夫请来?,给沈玉娇请平安脉。

林大夫把完脉,与沈玉娇说:“娘子脉息平和,并无大碍,只气血尚亏,还需进补,好生调养些时?日。”

沈玉娇谢过林大夫,林大夫转身又将裴瑕请到次间,低声提醒:“夫人产后尚未痊愈,须得九九八十一日后方可同房,否则有损身体。”

裴瑕先前也读过一些医书,知道妇人产后须得好生调养,现下?听大夫特地交代,也记在心中。

原以为自持并非难事,可真当夜里?拥在妻子娇软的身躯在怀,闻着她雪肤丰发间盈盈散发的馨香,身体那?股燥意便不?受控地涌动

从?前很容易控制的事,现下?却难以自持。

心底深处不?知何时?打开一个魔窟,无数慾念狰狞着,在叫嚣,在渴望。

但?理智告诉他,不?行。

起码,现在不?行。

玉娘辛苦替他诞下?孩儿,他怎能因一己之欲,枉顾她的身体,那?与禽兽何异?

但?哪怕裴瑕克制得再好,但?沈玉娇还是能从?他滚烫的怀抱,以及紧拥着她腰肢的长臂,感受到他压抑着的渴念。

好几次她都想开口:“不?然,收个婢子吧?”

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终归,还是不?情愿的。

好在四月里?事忙,裴瑕正?式授官,中旬便去了翰林院报道。沈玉娇也出了月子,能够四处走?动。如?今她是新科探花之妻,娘家又得了恩旨赦免,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夫婿未来?前程不?可限量,是以许多从?前并无来?往的府上,也都给她递帖子,邀她赏花赴宴。

沈玉娇得了帖子,夜里?问过裴瑕的意思,确定哪几家是可以来?往,哪几家不?必走?动,再一一回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