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地盯着他们,莫名有些来气,嗓门也不禁拔高:“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带路!”
他本就生得高大威武,这会儿脸色一沉,嗓门一提,整个人活像个煞星,叫人胆颤。
“是…是……”白?蘋和秋露都?吓得一抖,也不顾上去想自家娘子被个陌生男人抱起之事,急急忙忙就在?前头带路。“这边走。”
谢无陵稳稳抱着沈玉娇,大步往外去。
一路疾步,他听到怀中之人强忍的吃痛声,还有那隔着裙衫洇湿到手臂的热意?,两道浓眉紧锁,嗓音又?哑又?沉,急切切道:“娇娇,你别怕,很快就到了。”
“嗯……”
沈玉娇靠在?他的怀中,一手揪着男人的衣襟,一手抓着他的胳膊,待到腹中疼意?稍缓,她抬起眼,盯着男人清晰分明的下?颌线,轻颤的嗓音里一片冷静:“谢无陵,我不怕的……你别紧张……”
“我才?不紧张,是你在?疼,我紧张什么。”
谢无陵抱着她,嘴上说着不紧张,步子却急得飞起,边走边问:“是不是很疼?这小崽子怎的这么不懂事,等?你回房了再生不成么?非得这样折腾你!待它出来,我定要抽它一顿!”
沈玉娇哭笑不得,忽的倒吸一口凉气。
谢无陵额心一跳:“怎么了?又?疼了?”
“你…你走慢些。”沈玉娇蹙眉,抓着他胳膊的手紧了紧:“本来不疼,你走太快,颠得慌。”
“那我走慢些。”
谢无陵说着,脚步依旧快,只?步子平稳许多:“现在?好点么?”
“好些了。”
沈玉娇颔首,再看眼前男人下?颌紧绷,薄唇紧抿,眉宇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慌乱,心底像是被什么轻轻拨了一下?。
“谢无陵。”她轻声唤。
“我在?,我在?。”谢无陵看着前头的路,春日砖缝生苔痕,他须得谨慎,嘴上却时刻回应着:“娇娇,你若是疼得话,你就掐我,我皮糙肉厚,不怕疼。”
“现在?还好。”沈玉娇脸色虽苍白?着,但精神还算不错,嗓音轻道:“你不必太着急,稳婆说过,破水后?得阵痛一会儿才?会生……现在?,嘶……现在?……还没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