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去,万一有人赶在?他前头,把陈亮的脑袋摘了呢?那他此番参军岂不是白?忙活了!
因着厅堂里好些奴婢都?在?,许多话也不能直说,谢无陵装模作样喝了口茶水,才?开口道:“听闻夫人即将生产,我特买了些补品和薄礼,还请夫人收下?,能吃就吃,能用?就用?。”
沈玉娇抬眼,往他身侧红木桌几上高高堆起的红色礼盒看了眼,轻声道:“谢郎君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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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破费。”
谢无陵说着,那双眼睛炯炯望着她,无声表达他的未尽之言,只?要是给她花钱,他一千一万个乐意?。
沈玉娇自也读懂他的目光,心下?既触动,又?一阵怅然。
谢无陵对?她越好,她越发觉得愧疚。
她宁愿他消无声息地走了,把她忘得干净,去过一个属于他的快活人生。
而不是抱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吃苦受罪,流血流汗,最后?却落得大梦一场空。
谢无陵见沈玉娇欲言又?止的模样,也猜到她要说什么,忙偏过脸,岔开话题:“不知夫人可找好了稳婆?”
“我舅母替我寻了个,宫里贤妃娘娘也派来一位。”
沈玉娇知他即将远行,也想让他安心,于是多说了些:“两位嬷嬷上月便入府备着了,就等?肚子发动,随时能照应着……孩儿的乳母也相看了一位,是我姨母家的大表姐引荐的,很是老实?本分。”
“那就好。”谢无陵想着府上有两位稳婆,其中一位还是宫里来的,那定是天底下?最好的接生婆了,便也安了心。
然而看向她肚子的目光还是透着遗憾:“可惜我过两日便要走了,不然还能见谢地……我是说,还能来府上讨杯喜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