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夜深,她都躺上床歇息了,裴瑕才从前院回来?。
床帷两侧的鎏金莲瓣缠枝银盒燃着上好的安息香,缕缕青烟从盒盖镂空花纹里袅袅升起,帷帐都盈满令人?放松的幽香。
沈玉娇面朝里侧躺着,听到床帐旁窸窸窣窣的动静,并未转身,直到男人?躺上床,她才轻轻道:“郎君忙完了?”
“嗯。”裴瑕将那烟粉色幔帐缓缓放下?:“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还没睡。”沈玉娇迟疑片刻,还是没忍住问:“二殿下?来?寻你,所?为何事?”
“就是今日殿上求赦免之事。”
裴瑕躺下?,见昏暗光线里她只留个?背影给?自己?,薄唇轻抿。少倾,他伸出手,揽住她的肩,将人?慢慢转过来?。
沈玉娇感?受到肩头那阵力道,到底还是顺着他,与他面对面躺着。
她庆幸这会儿帐子里黑漆漆一片,看?不清彼此表情,也能掩盖些许尴尬,没话找话:“二殿下?怪你了?”
“不算责怪,只埋怨了两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裴瑕拥着她:“我说过,二殿下?是个?仁厚之人?。”
“那就好。”沈玉娇暗暗松口气:“不过以后,你做别的事,我可以不多过问。但与我有关的事,你做决定之前还是与我商量下?,否则我这心里总是不安。”
哪怕知道他是为她好,可一想?到他可能为自己?承担的后果,她总是忍不住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