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捶背捏肩,也是媳妇的孝道。

至于那个火盆,最后查出来是仆妇粗心拿错了,但到底是真粗心、还是仆妇自作主张媚主、亦或是有人指使,谁也不?得而知。

但就算真有人指使,沈玉娇也觉得不?会是王氏这?把戏太拙劣,且真烧着她的裙摆,丢的也是长房的脸面。

王氏倨傲孤高,不?屑做,也不?会蠢到去做。

沈玉娇清楚知道,她这?位婆母,就是单纯不?喜她,连面上功夫也懒得与她做。

可?自己作为媳妇,又是个依附着裴府生活的罪臣之?女,不?得不?做出副温驯模样,热脸去贴冷屁/股。

若她有的选,自也不?想与一位明知不?喜自己的人打交道。是以之?前?有些时候,她还挺羡慕王氏起码放眼整个闻喜,无人能叫王氏低眉折腰,她能随心所欲,朝任何?人摆脸色。

“裴守真,你听?到了,你的心肝儿亲口说的,我未曾恶待她。”

王氏横眉睃向裴瑕:“至于善待,你还是免开尊口。当初你赶去长安,我便明明白白与你说过,你若硬要将她接回?,腿长你身上,我拦不?住。但等她进门,你也别指着我能给她好脸。这?话,你可?记着?”

裴瑕未曾想母亲今日竟如此直言不?讳。

但这?话,王氏的确说过。

只他当时一心想着赶往长安履约,接回?沈玉娇后,又想着玉娘这?般温柔和善,日久天长,应当会叫母亲动容……

“行了,香都快燃尽了。”

王氏将另外三根香递给沈玉娇,淡淡道:“先与祖宗把香敬了,再与我议其他。”

裴瑕与沈玉娇闻言,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一丝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