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副流光溢彩的长命锁璎珞,色泽艳丽的红宝石与精致华美的掐丝工艺,相得映彰,光华璀璨,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这份厚礼叫沈玉娇惶恐:“您实在是客气了。”

杨氏笑道:“长者赐,不可辞。你若不收下,便是存心?与我生分了。”

话说到这份上,沈玉娇也?不好再推辞,敛衽起身,与杨氏屈膝行礼:“多谢…多谢姨母。”

杨氏见她是个聪颖透彻的,眉眼间的笑意?也?多了几分真切:“好孩子,快起来吧。”

又?闲坐半盏茶功夫,裴瑕带着沈玉娇告退。

年轻夫妇俩一走,憋了一肚子话的崔文茵连忙挨到杨氏身边,摇着胳膊眼巴巴地问:“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杨氏瞥她一眼,没立刻答,只端起茶盏,慢悠悠浅啜一口。

二皇子今早临行前,将此事告知和她和自家老爷,并拜托他们?鼎力相助时,她也?吃了一惊。

不过转念一想,裴瑕的确是不可多得之才,既然自家外甥那般器重他,甚至不惜拿贤妃的名声来护这位裴少夫人,那他们?崔家作?为和二皇子一脉同一条船上的,自然是按着二皇子的意?思,做个顺水人情。

从今往后,崔氏、杨氏、裴氏,与贤妃母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茶水的甘甜在舌根弥漫,杨氏思绪回笼,再看自家小女儿满是求解的清澈眼眸,屈指敲了下她的额:“你只要知道你姨母将收裴少夫人为干女儿就成,其余的不必多问,左右过两日他们?就离开金陵,之后如何也?不干你的事。”

崔文茵捂额,纳闷嘟哝:“问问都不行么。”